回头望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御书房,他满眼的不屑,嘲弄的嗤笑一声。
对于景仁帝说的,想把皇位传给自己的话,李澈是半点也不相信的。
上一世,他因为收到了李钰和萧云祁没死,还集合了一股势力盘踞在荆州一带,他为了永绝后患,带了大队人马远赴荆州,准备歼灭他们。
两个心腹大患没能杀掉,还没
能见到景仁帝的最后一面。
他后来登基后,曾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是皇帝临终前几日,也听说了李钰还活着的消息,准备把人找回来,传位于他。
只可惜,还不等找到李钰,他就在那些经年累积下来的毒药面前先没了性命。
登基后,他曾暗中调查过,父皇临终的三日前,他确实派了几个人离京。
虽不知他们是不是真的去找李钰的,但为了永绝后患,他还是派人暗中杀了这几人。
也因此,除非自己坐上了皇位,否则他对景仁帝这些随时可以变卦的安排半点不信。
远处,李钰正满腹心事的匆匆走来。
李澈藏在暗处,他并没有发现。
一直到看着李钰走进御书房,李澈才从暗处走出来。
等了许久,李钰也没有出来。
李澈突然就笑了起来。
他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庸人自扰了。
既然上一世自己能用那样的手段坐上皇位,这一世也未尝不可。
只是,云初念不能再留了!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纠结和不舍,但很快就被狠辣代替。
她早已不是原来那个云初念,自己又何必再念念不忘?
和这万里江山相比,一个女人而已,不值得留恋。
想通了这些,李澈脚步轻快的离去,他像是终于卸下了包袱一般,只觉得浑
身轻松。
晚些时候,景仁帝开始觉得胸闷,召御医把脉后,吃了一些药,情况缓和了不少。
皇帝身体不适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皇宫。
稍微受宠一些的妃嫔都想借着这个机会到他跟前来露露面。
但景仁帝只见了庄妃一人。
庄妃坐在床沿边上,握着景仁帝消瘦的手,默默垂泪。
景仁帝笑了笑,反握住她的手,爱怜的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慰:“别害怕,我这不是死不了吗?方才御医的话你也听到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快别哭了。”
庄妃的眼泪还是止不住。
“澈儿让您这么失望,您就该狠狠责罚他一顿。”
提到儿子,景仁帝沉默了半晌。
他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庄妃的掌心,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说:“和璃王相比,他处事太不冷静了,我知道他心里盘算的是什么主意,目的是好的,但这种落人话柄的事情能这么做吗?他这不是上赶着给那些政敌递刀子吗?”
“他是你生的儿子,我自然要让他继承皇位,只是……在这之前,我还需要好好磨练磨练他的心性。是以,对他说了很多重话,这非我本意,却又是不得不做的。你是他母妃,往后你也该多多提点他,该教训就教训。太溺爱纵容就是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