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能是到了一个陌生环境,有些草木皆兵了,才会看谁的举动都不正常。
“罢了!”她轻笑一声:“眼下我也顾不上去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云初念所需的药材品类繁多,量还巨大,知道是给太子治病用的,药铺的掌柜不敢耽误,连忙找了王都其他几家店,合计了许久才堪堪凑齐单子上的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就送了过来。
与之一起到的,还有宫里来传话的太监。
云初念能治好太子的消息经过一天的发酵,早已传的沸沸扬扬,连宫里面的贵人们也都知道了。
云初念原本以为最先来找自己的会是皇后,毕竟太子是她唯一的儿子,母亲关心儿子天经地义。
但她没有想到最先来传旨的太监竟然是眼下最得宠的沈淑妃宫里的。
云初念先前就在闲聊中向两个丫鬟了解过北凉皇宫的事情。
沈淑妃家世不显,却自入宫起就圣宠多年不衰,育有两子两女,且两个儿子都能力卓绝。
如
果拓跋聿亡故,那她的儿子就是最有可能坐上皇位的。
所以,她应当是最喜欢拓跋聿早点归西的人。
因此,她在这个时间点突然找上云初念,这其中的目的就很耐人寻味了。
传旨的太监趾高气扬,传完沈淑妃的口谕后,尖着嗓音目空一切的说:“云姑娘,请吧!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姑娘!”管家硬着头皮,冒着得罪沈淑妃的风险大着胆子说:“国师曾说过您只需在府中专心为殿下研制解药就行,其余任何人都可以不见。包括皇上!”
管家忧心忡忡,既是提醒云初念,又是警告传旨的太监。
果然,那老太监闻言脸色一沉,敢怒不敢言。
梅玄机在北凉无论是朝中还是民间声望都太高,就算是圣宠不衰的沈淑妃也不敢和他明面上对着干。
云初念摇头:“既然是宫里贵人召唤,我如何能置之不理?烦请公公前方带路。”
自己故意把消息放出去,为的就是把这潭水搅浑,现在沈淑妃把戏台子搭好了,自己怎么可能会退缩呢?
老管家人傻了,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往火坑里跳。
陈彦脸一沉,挡在她面前:“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