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向两人和盘托出。
两人目瞪口呆。
她们万万想不到云初念竟会如此大胆。
到后来南枝已是脸色煞白,冷汗涔涔,支支吾吾的问:“姑娘,我……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宁十三也沉声说:“这可是欺君大罪,一旦被发现有假……”
“不会有假!”云初念的声音非常笃定:“你心里应该也清楚,如今的局势,荆州只会比我说的情况还要更加糟糕。”
“况且,这些不过是一些坊间百姓们聊着玩的闲言碎语,未曾上呈到皇帝面前,又如何算得上欺君?”
南枝瞠目结舌,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宁十三,喃喃问:“还能这样吗?”
宁十三:“……”
“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容我们拖沓了。就算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险路,我也要拼死去闯一闯。”
就算不为了儿女情长,只为了个人利益,她也无法置身事外。
唇亡齿寒的道理,她比谁都清楚。
镇国公府一倒,下一个会被清算的人是谁?
云初念不想坐以待毙。
她都这样说了,南枝再也没什么疑虑,急切的说:“姑娘怎么说,我就怎
么做。万死不辞!”
宁十三也没有意见。
酉时初,京都突然多了一些消息。
有人传言,说荆州自萧震山失踪后,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北凉就已经发起了四次战争。现在的荆州已是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若再没有一个人将一盘散沙的荆州大军凝聚起来,那要不了一个月,荆州必定失守。
传出这条消息的是几位路过此处的北地行商,在客栈吃饭闲聊时提及的,被周围的人听了去,因事关重大,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就传遍了京都。
荆州地势险要,乃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保护着大周的国土。
如果荆州真的失守,那往南走便是沃野千里,一片坦途。
其余地方又能坚守多久?
所有人这才慌了。
京都的百姓被这些武将保护的太好了,这些年来,从未因战争的阴影而影响到生活,更没有体验过流离失所的滋味,所以当知道荆州快要失守时,他们几乎被吓破了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萧云祁。
荆州大军是萧震山一手训练出来的。
现在萧震山出事,如果要选一个能让荆州大军信服的人,除了萧云祁,人们想不到别的人选。
对于远方敌人的恐惧迫使很多人来到镇国公府门前,想要求萧云祁披挂上阵,代父退敌。
但镇国公府大门紧闭,他们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
有人大着胆子上前敲开门,想求见萧云祁,但门房听了他们的来意却面有菜色,支支吾吾的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被逼问的急了,才长叹一声,很是惆怅的说:“你们走吧,如今国公爷和世子都情况不明,我们镇国公府自身都难保了,又如何能帮得到你们的忙?”
留下这句话后,他就狠下心肠关了门。
留下一众百姓面面相觑,对他这句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生活在京都之人,总是有些弯弯绕绕的门路,只要有心,打听一些皇城内的事情也不是问题。
人们辗转打听,又过了两个多时辰才终于明白门房那句‘自身难保’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萧云祁早就想到亲自前往荆州亲自退敌,为父报仇。
只是,连见皇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罚跪在御书房外,至今已经快十五个时辰了。
人们一片哗然。
平日里,萧云祁手段雷霆,不近人情,对那些官员不假辞色,从无好脸色,所以朝中百官对他是
畏惧多过于敬佩。
但同时,萧云祁公私分明,断案公正,从不为权贵折腰,只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