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起来对那类存在有种超乎寻常的恨意,一般人可不会往这方面想,是因为海登家吗?”
……听得出来吗?
旁边正半阖着眼的塞缪尔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祝槐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如果纳什女士有问过你左手边隔一个座位的那位先生,就知道我最讨厌这样的盘问。”她笑眯眯道,“但现在也不是不可以回答你,我自己是那样的身世,又才因此失去了一位朋友,会恨他们应该不奇怪吧?”
维尔莱特马上说了声“抱歉”。
“我只是感觉有些……好吧,我没有恶意。”她歉意地笑道,“我是想问,既然如此,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薇拉:“……哇哦。”
杰弗里欲言又止,塞缪尔皱着眉似乎打算说什么,祝槐先一步开了口。
“不,”她毫不犹豫道,“我不太喜欢接受任何人的管理,而且我还是个学生呢,当然是打算先完成学业了。”
虽然这个学生先成了食尸鬼的大股东又反手捅了格拉基一刀。
“的确。”维尔莱特本来也只是习惯性问问,见她拒绝就不再勉强,“以你现在的家庭状况也没必要以身涉险——再说,牺牲率有多高这事都摆在你们面前。”
“其实我反而不在意这点。”祝槐看看薇拉,“你好像不意外?难道说……”
“我也这么问过她。”
维尔莱特坦率地承认道:“我和康登是在一起关于伊戈罗纳克的案件里遇见的——就是另一个和你们这次遇到的相类似存在的邪神,她当时的推理令我惊叹,所以我就在事后做出了邀请。”
“但我还是更乐意当个侦探,”薇拉说,“特工这样要靠体力的敬谢不敏。”
祝槐:“……”
上次背了一堆枪的是谁?!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人各有志——尽管从玩家的角度而言,反正都得经历极端危险的性命危机,有一张能接触“世界树”这样拥有前人留下各种资料的组织的角色卡总是会有好处的,但事到临头还是会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拒绝。
阿方索显然也不怎么感兴趣,他在一边旁听,听着听着就叹了口气:“这么说,既然要低调处理,那肯定就不能报道了。”
他的大新闻!!!
其他人:“……”
你真打算写啊!
“为了避免民众恐慌,”维尔莱特遗憾地说,“超自然面的事当然是要压下来的。”
“就比如——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前段时间的‘潘多拉’号沉没事件。”
杰弗里:“……啊。”
他出发前才提到,结果自己转头也遇上了。
祝槐:“……”
薇拉:“……”
不止听说过,她们当时就在船上呢。
阿方索:“???”
他怎么觉得只有自己在状况外。
惊!他被排挤了!
维尔莱特:“……话说回来,当时的登船名单上是有‘威尔·康登’这个名字。”
薇拉:“……咳。”
“对,”侦探微妙地说,“我是在现场。”
维尔莱特露出了有些恍然的神色。
“我们听说了一点风声,于是去联系了休谟集团。”她说,“和他们达成共识后就拿到了名单,帮忙解决那些邪|教徒留下的问题,再以心理医生的身份去和那些被邀请上船的客人们接触,对他们的记忆进行了一些小小的处理——”
“毕竟普通人不会希望带着那些噩梦度日。”维尔莱特叹气,“我猜他们现在只觉得收到休谟家的补偿款是因为单纯的轮船事故。”
“我去的时候有个人跟我说他已经连着十几天见鱼就呕吐了。”
褐发青年补充道:“我当时觉得惨啊,太惨了,结果他被记忆模糊以后出门就去吃海鲜自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