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一坐在书房,审阅着文件,那阴柔的男子却诡异的出现在了他的房间当中,叶圣一却没有丝毫的察觉,“你这个大将军的警惕性,实在是有够差的。”
听到这句话,叶圣一缓缓地抬起头,“你杀不死我,何须忌惮呢。”
“嗤。”
阴柔男子轻笑了一声,“你怎么敢让楚辞住进你的府邸,那可是我家主人要杀的人。”
“你就不怕,殃及池鱼?”
叶圣一没有说话,继续翻阅着那些竹简,阴柔男子捧起一卷竹简说道:“你不怕,会死在他的手上吗?他可是来杀你的呢。”这话,让叶圣一抬起头,“他是不是要来杀我的,我不知道,但相比之下,你和你家主人,才是我需要顾忌的吧。”
“看来主人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个蠢货。”
“我就等着看你死咯。”
话音落下,那年轻的阴柔男人挥袖扫灭烛光,当叶圣一烛光再亮的时候,年轻男人,已经是消失不见。
阴柔的男人出了书房,正欲飞身而去,却突然被人抓住了脚踝,他低下头,顿时脸色大变,居然是楚辞?楚辞单臂用力,直接将他拽了下来,落在了地上,他神色清冷的扣住了阴柔男人的脑袋。
半蹲下身子说道:“真是可惜。”
“被我抓到了。”
“啧。”不等阴柔男人说出什么,楚辞便是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干脆利落,顺手将他扔到了书房门前,转身离开。
从第一天他来到城主府,发现叶圣一有所准备的时候。
他便是知道,一定是王权朝提前料到了这一步,所以,差人来通风报信,因此,楚辞确定,自己住进了这城主府,他便是还会来,果不其然,被楚辞抓了个正着,“不听话的下场呀。”楚辞眉头一挑,王权朝定然是与他说过,让他不要再来这城主府。
显然,他并未听话,这样的年轻人,都是自视甚高。
可是不如那些老东西听话。
就比如上元河遇见的那个年轻的三品宗师一般,他们太瞧得起自己了。
叶圣一离开书房的时候,瞧见地上的那具尸体,不由得摇了摇头,“楚公子毕竟不是我,我不敢杀你王权朝的人,可是没有楚公子不敢杀的人呐。”他颇为感慨,一个连王爷都敢杀的人,更何况,他王权朝的爪牙,说来,他倒是觉得,与楚辞站在同一个战线上,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不需要去忌惮王权朝。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叶圣一忙活着为李斯风光大葬。
毕竟是追随了二十几年的人,那些个眼泪,至少有几滴是真的,西城公子终日带着那两个俊俏的丫鬟在城中闲逛,偶尔调戏调戏谁家的小娘子,出手大方,西城公子的名号倒是很快便响彻成渝城,这英俊帅气的公子哥,又出手阔绰,不少小娘子都是盼着他能临幸一下自己。
有些不出深闺的姑娘,也是心驰神往。
至于张北川,可是从叶圣一的手中,淘弄到了一本铸剑术,这能写在书上的东西,也只是比较常识的,纵然如此,张北川依旧看的如痴如醉,这几日下来,书都快被他翻烂了。
楚辞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念夏为他捏着肩,宋稚坐在一旁,为楚辞剥葡萄。
这下午的惬意时光,让人有些慵懒。
正瞧见张北川背着行囊,似要外出,“你干嘛去?”宋稚抬起头问道。
“嘿,嘿嘿,瞧见这城里有家铁匠铺,这想要冶剑,现在学会打铁,我去试试,看看人家愿不愿意教我。”张北川翻了几日的书,倒是觉得,自己也行,而且正在兴头上,干脆去尝试一下。
他离开之后,宋稚小声说道:“他能行吗?”
“就他那身板?”
楚辞摇了摇头,这打铁是个体力活,他敢保证,张北川今晚得被搀着回来,第二天全身酸痛,连床都下不得,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又没有些武学的基础,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