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法》正式实施,这样的日子必然会越来越多的……说起来真是可恶,没想到第三军最先找到挚爱的竟然是格安那个不开窍的木头疙瘩。”
“你妒忌了?”
“没有哪只单身不会妒忌的吧,他的雄虫巴森可是出了名的温柔。不过这也给我提了个醒,既然格安这种不善言辞的家伙都能收获所爱,我必然也是可以的嘛。”
“哦?”
白礼服上下打量着老友。
从脑袋上一丝不苟又显年轻的发型,到脚下即显沉稳又不过分古板的皮鞋,对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得,宽肩的格纹西装让力量更加凸显,而深紫色带着佩里斯纹的领带和胸口别着的同款色系的丝绸手巾又创造出俏皮的感受。
“你这是要去凯恩斯那里碰碰运气?”
虽然是问句,但话出口后就成了肯定。
前来参加宴会的雌虫们有多少与格安在工作和生活里是真的莫逆之交,又有多少是心照不宣交换了彼此利益、经过筛选后才进入现场意图接触巴森的弟弟——那位尚且无主的、刚成年的高级雄虫,宾客和主持者自然胸中有数。
“为何不可?既然凯恩斯来到了现场,愿意用自己的身份给他那位兄长的婚礼添光加彩,也就是默许了在这里尝试接触嘛。”
打扮的比平日花哨了不止一个度的雌虫笑了笑。
“我听说在婚礼场合上雄虫们总是比平时更容易被感动。虽然这样的情景已经消失了几个世代,但既然如今重现——”
他朝着朋友眨眨眼,轻轻望着已经被宾客们包围起来的伴郎,情不自禁地吐露出内心的渴望。
“那总要试试的,万一要是成了呢。”
和这位来客抱有相同想法的雌虫显然不在少数。
凯恩斯虽然做好了可能会被围堵的心理准备,可当看到身边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密密麻麻的搭讪者后,脸上依旧忍不住露出十分尴尬的苦笑。
他实在不想在如此特殊的日子让巴森脸上难堪,因此比平日里更多了十二分的心思应酬,可不知道又在哪里有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以至于叫过度的热情把场面弄的有些刹不住车。
在主持的眉眼暗示下,凯恩斯避开那些伸向自己的手,假装不胜酒力要去卫生间里清洗一番。在强硬地拒绝过几个一直黏在身边,甚至跟上了走廊的雌虫后,他凭借自己对这幢会场建筑的熟悉,悄悄顺着杂物间留下的暗门钻进巨大的幔帐之后。趁着雌虫们要么在跳舞、要么相互间举杯说话的功夫,悄声来到会场二层的书房里,长舒一口气。
他估计,又那从人类世界带来的交际本性让雌虫们误解了什么信号。
可除了这样交际,凯恩斯又实在学不会动辄便对朝着自己表达好感的另一人、不、是虫,拳打脚踢、极尽侮辱。即便是在平常的场所见了不熟悉的陌生雌虫,他也总会彬彬有礼、笑语晏晏。
可这些自小被训诫出来的规矩,带来虫族世界却显得是如此可笑和不合时宜,要么为他引来周围环境的骚动与困扰,要么招致那些位高权重者的鄙夷和轻蔑,认为他只是渴望攀龙附凤……
嗐!现在乱想这个做什么
凯恩斯摇摇头,甩开那些令他胸口发闷的教训,找到建筑物粗大的支撑柱,靠着它的阴影缓缓坐在长绒地毯上。
在这里,他既能窥见一楼大厅及外面正热闹的前花园,又能尽可能地避免雌虫们一眼就看见自己,算是勉强在忙乱里投的一丝轻闲吧。
望着巨大拱窗外的风景,享受着徐徐吹来的微风,凯恩斯惬意地深深呼气。
真是个好天气!
可惜他并不是个好诗人。而那些曾经看过和爱过名家诗词在历经两世许久未动后,如今也已经忘记的差不多忘了。如今撞见此情此景,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与句子来形容。
阖上双眸,凯恩斯深深地将庭院里青青草香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