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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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山林中总是静谧中带着些许可怕,双眼望去,到处都是树木叠嶂,影影绰绰的,更不消说山魈鬼魅之流在民间故事中的通俗性了。
“定清,咱们还有多久到殿下哪里啊!我看这里黑咕隆咚的,这路真是太难走了。”石达开的外甥黄贵生看着在黑夜里,依然显得勇武壮硕的石镇吉的义子石定清道。
今年十七岁的石定清是石镇吉在破清军江南大营时,在回军的路上捡到的。
其村被撤退的清军屠戮殆尽,当年只有十一岁的他靠吃草根活了下来,身负血海深仇义无反顾的加入了太平军,并且得到了石镇吉的欣赏与教导。
石家人从小研习武艺,所以石定清虽然年幼,但一身筋骨也是打熬的非常厉害。
并且石龙泉也非常喜欢这个孩子,加之长子战死天京城外,老二老三俱有后人。也只有石镇吉这个老四孤单一个,索性直接给他认了做养子,赐名石定清。顾名思义,定的就是你大清朝。而石达开的外甥黄贵生与之年龄相仿,所以二人在军中倒是常在一起。
黄贵生长石定清两岁,大概是生养的好,整个人肤色白皙,容貌俊秀,南征北战这么些年还是显得细皮嫩肉的,好似一个文官儒者。
倒是石定清身高体壮,古铜色的皮肤显示出他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骑着马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少年将军在巡视自己的军队。
“不远了,生哥,过了前面的蜡烛山就不远了。”石定清回到。
“山,山,山,又是山,咱这一路爬了多少山了,小时侯都不知道老家这么多山。”黄贵生郁闷的回道。
“噤声,道路两侧就地隐藏,熄灭所有火把。”忽然有传令兵跑过行军的长队,压着声音重复的呼喊着。
正在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的二人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的面孔变得严肃起来。大军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所有的清军,能躲就躲,躲不掉了就跑,只为了急行军赶到庆远府。
此时就怕再发生了什么意外,延缓了行军速度,耽误大事。
二人赶紧猫着腰小跑着往前军指挥处走去,而路旁树叶的倒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妖娆了。
“刚才前锋刚走到蜡烛山山脚下就遭到了火枪火炮的猛烈攻击,突然之下,死伤了数百名兄弟,我看仓促之下,难以寻觅敌人踪迹,稳妥起见便先撤了回来。”石镇高向着统帅大军的众人说道。
“目前我军距蜡烛山山脚下不足五里,大军通行此处,周围山高林密情况复杂,不宜换道,当午之急是先探明山上虚实,再做计较。”宰制陈玉麒就着月光看着布帛地图说道。
“陈宰制言之有理,一者镇吉临行前再三叮嘱,一定要我们尽快行军。再者绕道绕到哪里去,过蜡烛山到庆远府是目前最为稳妥之路。”石龙泉清捋着胡须说道。
“镇高,你挑选几个好手,从侧面悄悄上去探查一下。”
“爷爷,让我去吧!
“我经常跟着叔叔们练功,脚步轻盈,最为适合这个事了。”刚刚才跑过来的石定清望着石龙泉说道。
这个时候也容不得犹犹豫豫的,石定清在军中一向以作战勇猛,一往无前示人,所以当下石龙泉也不在犹豫,直接说道:“左三,你带一两选锋营跟着去。”
天国军制五人为伍,五伍为两,一两也就是二十五人。
选锋营拢共才一百来人,尽是军中的精锐,而左三也是跟着石达开石镇吉做亲卫的金田老人了,悍勇且不说,最重要的是经验丰富人可靠。
一行二十七人带起火铳等装备便向着蜡烛山赶去,为什么说是二十七人呢!因为黄贵生也跟着来了。
蜡烛山因其形酷似粗大的蜡烛而得其名,举目望去在月色的衬托下就只看见一片黑色的阴影矗立在那,好似一头猛兽,随时准备着择人而噬。
石定清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