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坛十斤的酒掼在桌上,“篷”地打碎了封泥。
一众人立即喝了一彩。
此时有一围观的人跳了出来,穿着黄色直缀衫,捏着把笛子,道:“且慢!”
箫逵拱手说:“原来是酒鬼太白,难道也要下场斗酒?!老子身上钱虽不多,但这斗酒的资格绝不会让你!”
太白笑道:“我哪里敢跟卓家斗富,而今晚这酒鬼的名号便要送你和这小姑娘其中一位。”
箫逵听他说“送你们其中一位”而不是“送你”,心中十分不悦:“这厮鸟竟小觑我!”
太白朗声问王右丞:“这位青城小侠,此间收了我们260多万的押注。若输了,不单要给箫兄1000万的花红,还少说要赔3000多万。我瞧小哥年纪轻轻,不像有4000多万身家的。”
“任哪里都有砸场子的。我若说把苏小小卖入妓馆,做个几十年的花魁,一定能挣下4000万北极币,这货能信么?”王右丞心中叹道。
他仰面宣布:“我七人队队员司马巫是度朔之山的神荼大仙的外孙。区区几千万北极币而已,我们还是能拿出手的。”
众人皆吃了一惊,纷纷点头。
太白打量起他,心说:“何止几千万,几万万对那老仙来说也是九牛之一毛。”
刚才说王右丞在格斗骰场输掉一千多万的北极岛人,此时开口说:“王右丞的七人队成立伊始,便排名大陆999名。几个队员每人有五六样仙品级宝贝,焉能没钱。”
围观的人立时炸了锅,私下议论起来,对王右丞指指点点。皆说“原来是他”、“难怪刚才身法不同一般”、“箫逵可惹了不一般的人”之类的话。
箫逵眯着眼,神情莫测,两道凶光直要把王右丞射穿。
太白收起玩笑的脸,给王右丞行了礼,才又说:“王兄莫要嫌我多事。但我要得罪地说一句,耍老千、使诈的赌局颇多,即便是斗酒也需要有个见证。”
押注的人也都在附和他。
王右丞笑问:“酒鬼太白老哥,此二人若要用灵力拼酒,大家一看便知。还需要有什么见证?”
太白走向酒桌,以笛子指着酒和海碗说:“这酒和碗也可做手脚。”
王右丞心说:“我就知道赚钱没那么容易。”
便道:“老哥号称酒鬼,那每一回酒便由你先品一口,如何?”
太白点点头,恭敬地说:“既然王兄邀请,我便不推辞了。而这碗...”
王右丞以雪中折梅手将十只海碗摔地粉碎,大呼一句:“劳烦有热心肠的哥哥们再随意拿十只碗来。”
有好事的人忙不迭地扔下十只海碗。
太白本要以笛子将碗挑下来。怎料眼中一花,王右丞已将碗悉数接在手里,并绕场一周给众人查验。
场外高手个个惊叹:好快地身手!
箫逵死盯着王右丞,这一会没作声,像是在严防他以极快的手法换掉大碗。
见碗也无恙,太白又给王右丞行了一礼,说:“我斗胆再说一句,斗酒的二人也需要验证。”
此话一处,苏小小噤若寒蝉,惶悚地抖了两抖。
她队员也表情各异,望向王右丞。
王右丞却一脸平静地拎起苏小小,说:“来给酒鬼太白搜身,别让人家说我们藏了什么仙品级的仙器出老千。”
苏小小迟疑地附在他耳边道:“要...要...不就别比了。”
太白瞧在眼里,不容他们反悔,立即唤来一个女人,道:“这是我夫人,恳请她给这个姑娘做个见证如何?”
王右丞笑着说:“甚好!”
苏小小将自己所佩的首饰全摘了,任由那女人搜摸了全身,才一脸愁容地坐下。
太白心满意足,转身向箫逵说:“箫兄,可到你了。”
箫逵睁着黑彤彤的大眼,骂道:“贱虫,老子与女娃娃斗酒,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