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工作的物业值班室,老刘哥不在,给他打电话才知道他仍然在a44家附近帮我盯梢,我赶忙和其他几个同事打了招呼就往那户别墅赶去。
走过了小桥,就看见了站在配电室不远处假装抄电表的老刘哥,我走过去跟他道了声谢,拿了一包刚买的烟塞进了他的兜里,他也没推辞,在一起搭配干活这么久,不需要那些门面上的客气。
老刘哥问我到底为何要这么在意这户人家,我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老刘哥也明白了我不愿意说出真相,也就没往下细问,就嘱咐我做事三思而后行,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事,也不清楚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仍然是要我不要冲动。
等老刘哥回了值班室以后,我深深看了一眼那栋别墅,然后抬脚走去,用六叔的话说,该我的账,一分也不能少。
等我走到那户人家门口,门前的那两个大狮子都还是原来的位置,我暗笑一声,难道这石狮子还能自己挪窝不成?
只是当我仔细想,顿时觉得不对,这狮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也拿手电筒随手就照看过,那夜里的狮子明明是闭着眼睛的,怎么这时候睁开了!
我摇了摇头,肯定是自己记错了,难不成这石头雕的还能是和人一样,夜里闭眼睡觉,白天睁眼看门不成?
一定是我记错了!
大门上也没有门铃,这我是记不错的,我就抬手拍了拍大铁门,手掌和铁面相击发出一串串厚重的声音,在这还算是早晨的时间里格外刺耳与清晰。
没人回应,我便又是用力敲了敲。
等我敲了第四阵大门声发出以后,才从里面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哎?来啦来啦!”
打开了门,我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个曾经打过半个照面的小丫头,应该比我小那么两三岁的样子,也就是她给我打的那个电话,说了一句至今让我提心吊胆的话。
你快要死了!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我暂且没有开口,她却带着很是惊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然后她说:“你还活着呐!”
这叫什么话,你看见我活着很意外吗?我也不跟她再说啥废话,抬脚就走进了她家里,虽然这有点擅闯私人住宅的嫌疑,但我也豁出去了,我就不信他们爷俩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她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把大门关上,快步追上了我,问:“你来干啥?”
我回身看她一眼,说:“那个胖子呢?”
她说:“胖子?哦,你说我爸啊,他在楼顶浇花呢。”
说完她就对着别墅的上方大喊了一声:“爸,有人找。”
别墅顶层边缘就伸出来了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我一眼便看出了就是那晚上说话做事都很客气的胖子。
他也发现了我,脸上也出现了和她女儿一样的表情,先是怀疑,然后又惊疑,然后又转为了那一副笑眯眯很是和善的表情,只是经历了这么一件事以后,我再看这张笑脸,怎么看都看得出满脸都透露着虚伪与狡诈。
他在楼顶大喊:“原来是这位小兄弟来找我,真是稀客!稀客!我这就下来。”
我大致明白他所说的“稀客”是指的什么,一个本来应该死去的人活蹦乱跳的又见面了,这还不是稀奇吗?
他倒也是步伐矫健,这还听着他说马上下来,这不眨眼的功夫,他就从一楼大厅里匆匆赶了出来。
我走过了那晚曾经走过的路,鲤鱼竹林小桥仍然还是那夜模样,等我走到了客厅门口,那个发福的男人也已经到了跟前了。
他拉着我的手把我请在了沙发上坐着,我知道他之所以拉我的手,绝对不是熟络这么简单,我和他之间绝对没有到可以手拉着手的地步。
他对着跟着进门的那个小姑娘说了一句:“笑笑,看茶。”
那小姑娘今天到没有跟那晚上一样让她爸自己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