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半天,整理好思绪继续道:
“应天府盐运司,其实是赵家的人,据说盐运使大人跟赵之龙有亲戚。”
“反正盐运司出事以后,就有传言要调查郝知县。”
“再后来也不知怎么了,江宁县的税银,突然丢了不少。”
“那个跟郝知县有夫妻之实的风尘女子,也被人发现死在了郝知县的内宅。”
“种种证据都表明,郝知县是杀人凶手,而且税银也不知去向。”
“这件事最后直接被定性为,郝知县私吞税银,被其相好的发现并且威胁。”
“郝知县为了独吞税银,杀死了相好的。再后来的事,您应该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
薛御脑筋飞速转动。
一副清晰脉轮渐渐展露在面前。
这个郝知县为官清廉,经他手的大批税银都会详细记录并且按时视察。
这就让应天府以赵家为首的一些人,无从下手。
因为郝知县偷偷向上举报,导致赵之龙在盐运司的关系受到损伤。
所以才遭受厄运。
被人栽赃陷害后,无法自证清白,最后上吊而死。
薛御冷笑了几声。
上吊。
这说不定是他杀呢~
一个知县被调查之际,怎么可能不想办法自救?
再说,郝知县被调查,肯定是都察院介入。
怎么可能又让他出现在自己家里,这说的通吗?
至于那个风尘女子,不过是倒霉而已。
薛御再仔细打量这对方。
这么破败的家里,穿着也寒酸。
如此机密的事,他一个穷的跟乞丐也差不多的平头百姓是怎么知道的?
“郝知县之死,虽然百姓都认为是被人陷害。可具体事宜,你是怎么知晓的?”
“不客气的说,在下观你这家境,恐怕接触不到如此机密之事吧?”
哈哈!
“您看我如今家境败落,其实以前家父也是吃朝廷俸禄的。”
“小人家父曾为盐运司提举,就是因为发现了盐运司的勾当,所以才死的不明不白。”
“要说起家父,还与郝知县有过一面之缘。要不然,我怎会知晓这些隐秘!”
这……
薛御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盯着对方。
说实话,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这其貌不扬的,竟然背后还有这层关系。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爹真的曾经在盐运司任职,那此人的话还真的可信。
要不然,就算让他瞎编,恐怕也无法说的这么圆滑。
见状,薛御掏出三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如果日后可以为你父亲、郝知县报仇,你愿意出面举证吗?”
年轻人盯着桌上银子,又看了看薛御。
“您是京城来的吧?我听过京城人说话,就是您这口音。”
“别说,在酒馆里我就猜到您不是一般人。”
年轻人一边往怀里装银子,一边承诺道:
“只要能扳倒赵家这帮贪官污吏,就是现在让我去跟他们对峙,我也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