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薛御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他们怎么拿的,我让他们怎么吐出来!”
啥?
“人家都走了,你还能找到人家啊?”
赵天香掩面偷笑。
这种事,只有吃个哑巴亏算了。
“你不信?”
薛御一个翻身,将赵天香搂在怀里,柔声道:“你没听说他们是顺天府衙门的吗?”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等我们回京城以前,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我薛御的厉害!”
在客栈小睡片刻。
晚饭后,薛御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时间。
留赵天香在客栈,自己再度赶往酒馆边上的胡同。
“您来了!”
满脸坑包的年轻人,早就守候在草垛旁。
看到这人,薛御心里不禁感慨。
没想到他还真是守信用。
跟着年轻人三转两转,穿过两趟大街。
最终停留在一处低矮院落。
刚一进入院子,入目的一片荒凉。
房屋也是破败的可怜。
难怪年轻人对自己的银子一片眼热。
房子倒是不大。
一间堂屋,一间卧室。
木门打开,一股子霉味。
通过询问,年轻人说自己叫宁道武。
可能是屋子有些脏,宁道武也觉得在外人面前有些失利。
“嘿嘿,一个人也就不那么多讲究了。”
宁道武招呼薛御坐下。
也没准备热水,直接开门见山。
“我跟您说的那个郝知县,就是江宁知县。”
“他这个人为官清廉,十分受当地百姓爱戴。只不过有一点,他三十多岁,一直没有娶妻生子。”
“这些年跟一个风尘女子纠缠不清,只不过这郝知县平时俸银很少,又不像其他人那样贪赃枉法。”
“这两三年,那个风尘女子一直也没能赎身。”
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郝知县为什么吊死。
薛御也有些着急,催促道:“你长话短说,就说说郝知县为什么吊死,还有税银的事。”
额……
宁道武沉默半晌,继续道:“江宁那边每年需要修建堤坝,同时也有许多渡口用于盐运。”
“听说江宁县每年的盐运等各项税收,占了应天府不小的份额。”
“也不知道怎么的,上面突然传出郝知县贪了税银,要调查他。”
“其实当地百姓都清楚,郝知县每年都会对税银进行仔细核算,同时记录在册。”
“并且对存放税银的府库亲自进行视察,据说每个月都要查两三次。”
说到这,宁道武紧张的离开屋子,亲自跑到院子检查了一下,这才返回。
但这一次,声音很低,低到只有薛御能听清。
“每年盐运司都会亲自派人到江宁调查,并且接收税银进入户部。”
“后来京城户部亲自派人下来,这个郝知县也不知道从哪收集的证据,就把应天府盐运司的人给告了。”
“听说京城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叫什么李邦华的,此人行事果断。”
“反正最后,应天府的盐运司被处理了一批人。从那以后便有传言,郝知县的死就是因为这件事。”
薛御静静听着。
上次因为自己发现军兵饷银被盗一事,导致原户部尚书倪元璐被降职,由李邦华接任。
李邦华这个人自己也多少有点了解,虽说不如海瑞那样清廉的可怕,但也算是廉洁。
可就算他跟崇祯禀报这件事,处理了应天府的盐运司。
郝知县顶多遭到报复,被革职而已,怎么好好的就自己给自己吊死了?
“你白天不是说,郝知县的死,也跟那个风尘女子有点关系吗?”
“是啊!”
“您听我说完!”
宁道武稍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