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俘虏,可是由你亲自押解?”
“是。”段章深呼一口气,“让别人来做这件事,我不放心。”
“凭华容的性子,她有八成可能会在路上设法截杀。”花辞树沉声道。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段章转过身望着窗外,目光冷冽,“我正愁找不到她来,若是她敢来,那这一次就算她用尽浑身解数,也逃不开我布下的天罗地网了。”
花辞树不想助他人威风,但她深知华容的邪术有多诡谲难测,“我们必须想办法克制她的邪术,否则就是防不胜防。”
闻言,段章回过头朝她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对付她,我们手里现在有了两张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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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目光不再呆滞的少年时,花辞树明白了段章说的第一张底牌是什么。
微寒的天气,少年裹了一身大氅,看到她时眸光微微闪烁。
他还记得他在昏昏沉沉时,管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姑娘叫过娘。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让他安心,很像是他记忆中娘亲的味道。
“这是花六小姐。”段章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花辞树看,眉头微皱,仿若不经意般在花辞树身前挡了一挡。
少年回过神,乖巧地低下头,叫了一声花六小姐。
段章又对一脸好奇的花辞树道,“你叫他茯神便是。”
“茯神?这不是一种药的名字?”花辞树有些诧异。
少年朝她点头,一本正经道,“茯神,止惊悸,多恚怒,善忘。开心益智,养精神。我娘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想让我像这种药的药效一样,能忘却痛苦,补心神,安魂魄,定志向。”
花辞树听着若有所思。
她想,他的娘亲一定很爱他。
所以说,人和人真就是生来就不一样,就连亲得不能再亲的孪生姐妹可能都会有截然不同的天性。
她虽从未见过茯神的娘亲,但她就是能感觉到对方一定是位温柔善良的女子,而华容却是那么一副残忍狠毒的心肠。
“我们开始吧。”茯神介绍完自己名字的用意,便对花辞树道。
花辞树走到他身前,看他伸开蜷缩的五指,露出掌心上的渡魂铃。
红鸢在一旁道,“你确定你用了阴铃,不会被华容的力量反噬?”
茯神转过头,见他面露担忧,好像真是在为他操心,心里有些怪怪的,也有些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