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眼眶一红,垂下眼眸道,“只是外祖母太没用了,这么大岁数的人,还得靠你一个小姑娘帮着,我——”
“好了,以后都不许外祖母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
花辞树见她又要陷入感伤的情绪,连忙把话题扯回来,“您刚才不是问我和安王的事吗?我这就回答您。”
柳氏定定地看着她,紧张地等着听她说。
见她这副表情,花辞树决定还是先省去不好解释的那部分,咳嗽一声,沉声道,“安王殿下从未碰过我,我到现在都还是完璧之身。”
这句话是实话,花辞树说的颇有底气,看到柳氏明显松了口气,她心道,接下来她说的话可就是半真半假了,但这也是为了外祖母好。
有些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安王对我从来都是以礼相待,我们在宣平侯府住的那段时日,只是故意装出亲密的样子给侯府的人看。”她顿了一下道,“我们这么做的用意,是为了麻痹宣平侯。”
柳氏露出费解的神情,问道,“安王进宣平侯府是为了什么,我能理解,那你跟着来是要干什么?”
她不解的地方就在于宣平侯是花辞树的外祖父,阿树为何要帮着安王在整垮宣平侯府的事情上出一份力呢?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虽说宣平侯这个外祖父当的太不尽责,视四丫头和花辞树的存在为无物,让她也心灰意冷,但有个做侯爷的外祖父,总归是比有个当朝廷命犯的外祖父要好听得多。
花辞树看着柳氏,忽然就下了塌,跪在了地上。
柳氏吓了一跳,连忙扶她起来。
“外祖母,我有句话说出来,你别生气。”
见到花辞树垂着眼眸,一脸伤心难过,柳氏心疼的不行,低声道,“你说什么,外祖母都不会生气。”
“那我就说了。”
花辞树仰起头,红着眼道,“宣平侯不配做您的夫君,不配做母亲的父亲,也不配做我的外祖父!”
柳氏哑然,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