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府就会继续倒霉!你们这些人,一个都逃不掉!”
房氏被她气得差点晕倒,恨不得自己从未生过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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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城郊。
花辞树脱了已经被淋透的黑色大氅,坐在马车里喝着暖身的姜汤。片刻后,又有一名暗卫掀开帘子,递给她一碗红糖水。她看了之后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想起她和段章说过,她来葵水了。
这是句小小的谎言,是她编来逗他玩的,但他当真了,现在还记在心里。
她垂下眼眸,掩饰住眼里轻微的笑意,从暗卫手中接过红糖水,“多谢。”
那名暗卫对她很客气,“王爷说,庄子的事还没处理完,要劳烦姑娘在车上多坐一会儿。等这边事情告一段落,便会和姑娘一起离开。”
花辞树点头,暗卫朝她抱拳,便离去了。
她靠在车壁上,细细地思索着今日发生的每一件事,想着来龙去脉。
从段章拿出龙泉剑,直接给宣平侯府的温泉庄子贴了封条一事来看,他对侯府下手是早有准备。他就好像是一个打渔的人,布了好几日的网,终于可以收网了,而宣平侯就是他网住的那条大鱼。
虽说困兽犹斗,被网住的鱼也总要拼死挣扎,但花辞树一点都不担心宣平侯府能挣出段章手里的网。这个男人的心机谋略绝非宣平侯可比,而宣平侯所倚仗的薛首辅更是狡兔三窟。
宣平侯觉得自己手里有薛首辅的把柄,薛首辅便一定会对宣平侯府出手相助,但她根据上一世的记忆来推测,却觉得薛首辅的选择必然是弃车保帅。
以这位首辅大人的心机和手段,就凭宣平侯手中掌握的那些对薛家不利的证据,怎么能难得倒他老人家?他有的是办法,让宣平侯带着这些秘密脑袋落地。
若是薛明贞连这本事都没有,能被宣平侯这样刚愎自用的蠢货拿捏住,那他老人家这首辅也不用当了,早就身首异处了。
花辞树心里清楚,能看得清局势的人绝非她一个人,大概也只有宣平侯府的人还在做白日梦,盼着薛家出手来保他们。就让他们这般沉睡在梦中吧,直到圣旨颁下,官府来抄家的时候,他们骤然惊醒,就会知道什么是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