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时,那混世小魔王最喜欢粘着她,天天姐姐长姐姐短,就像小狗一样在她身边晃来晃去,还是又霸道又憨厚的性子,每当她闲的无聊就逗他玩,他就是她的开心果。
她离家这么久,也不知道老七在家怎么样了。
有没有好好读书,有没有乖乖听话,万一他又惹祖母生气了,这回没人劝祖母消气,他是不是又得挨打了?
唉。
花辞树忽然就很想家。
可她现在还不能回去,更不能给她日夜想念的家人一个交待。
看到花辞树莫名其妙就露出惆怅的表情,红鸢扭头望着自己背上的少年,小声嘀咕着问她,“这长得也不丑啊,你怎么那副表情?”
花辞树眉头一挑,连忙摆手,“我可没觉得他长得丑,我就是觉得他长的有些像我弟弟。”
“你弟弟?”
红鸢皱起眉,想到花家确实有个花七公子,顿了一下道,“你弟知道你现在和我一起鬼混吗?”
花辞树被他说懵了,诚实地摇了摇头。
红鸢嫌弃地撇嘴,“他摊上个你这么不懂事的姐姐,一定很是少年老成吧?”
少年老成?她弟弟?
“你说我弟弟少年老成,还不如说你家王爷毫无心眼呢!”花辞树啼笑皆非。
红鸢又翻了个白眼,转而瞪向王丙,问,“现在你看清他的脸了,你见过他吗?”
王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拿我全家老小的性命对天发誓,我绝对没见过这个人!”
红鸢和花辞树对视一眼。
王丙能被派来看守这个藏有地下密室的院子,这就说明他的身手在所有侍卫中是最好的,也是宣平侯最器重信任的人。如果连他都没见过这少年,那是谁把少年锁进密室,给他喂食,一直关着他又让他活下来的?
花辞树皱起眉,对一脸惊惶的少年柔声道,“这位小公子,能告诉我们,是谁把你关起来的吗?”
听到关这个字,少年的瞳孔猛地一颤。
然后,原本已经力竭的他拼命在红鸢的背上挣扎。
“别乱动,小心掉下来!”
红鸢见他不听自己的,干脆反手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花辞树沉着眸光。
这少年显然是在很久之前就被关起来了,所以才会是现在这副神志不清,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模样。
但在地下密室时,渡魂铃系在了他身上。
宣平侯为何要这么做?
这其中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她想不通其中关节,只能待日后慢慢查探。
不远处响起脚步声。
她朝门口看去,看到数名黑衣人结伴而来,领头的男人英气逼人,面容刚毅,手持一把绣春刀。
“刘大哥!”
红鸢看到他,面露喜色地喊道。
刘一刀的目光从在场众人脸上扫过,在花辞树身上多停留了一瞬,才抬起脚步朝她们走来。
“阿鸢,我收到你发出的信号后就立刻带兄弟们赶来了,没来迟吧?”说罢,刘一刀看着红鸢背上干瞪着眼的少年,困惑地问,“这该不会是陈三公子?”
红鸢一指角落处,“那才是陈三!”
刘一刀朝他指的方向望去,见陈文怀脖子上那么大一个血窟窿,有些无语。
他以为是红鸢杀了他,但这时候陈文霖走过来对他道,“是我杀的陈文怀。”
“你?”刘一刀皱紧剑眉,看着陈文霖,“你不是陈二公子吗?”
“是,我杀了我弟,但他该死。”陈文霖沉声道,“你们放心,人是我杀的,我不会抵赖。待会儿你们押我出去,我自会向所有人承认我是杀人凶手,绝不会连累无关之人!”
刘一刀若有所思,没有回应,反倒转过头对花辞树道,“王爷来了。”
花辞树愣着,不知道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