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的极不客气,给徐妈妈听得心里爽极了。
跟在后面的大乔小乔听到花辞树被自家大少爷骂,心里也乐得花开了一样。
总算有个人能收拾这小浪蹄子了!
“陈大公子,您骂我可以,但骂我主子不会调教奴才,那可就不对了。”
但让她们意外的是,花辞树脸上没露出半点恼羞害臊之情,反倒笑意吟吟,字正腔圆道,“你们侯府的奴才调教的好,这是有口皆碑的,但不同的主子有不同的规矩,您也不能什么都拿自己这一套来比人家的,是不是?”
陈文昱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花辞树。
一个小丫鬟,居然猖狂到敢顶他的嘴!
那她的主子又得狂成什么样?
他正震惊着,里面正主出来了。
“一大早上,吵什么呢?这就是侯府的待客之道?”
段章走到陈文锦面前,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白皙的脸庞像是玉做的,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眼底藏着几分凌厉的不屑,竟给陈文昱看得心颤了一下。
陈文昱心里琢磨着,这人长得倒是极好看,比他在楚馆见惯的那些货色要上等得多。
早知这位段公子长成这样,他早就该来风月馆多坐上一坐。
不过眼下还有正事,他爷爷还在端正堂里等着呢,他对段章就是有亲近的心,也说不出来套近乎的话。
“段公子,是祖父让我来请你去端正堂,他有要事和你商议,还请挪步。”
陈文昱嘴里说着话,眼神也没闲着,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段章浑身上下。
段章一身月白深衣,外面罩了墨色大氅,宽肩蜂腰,挺拔如修竹。
花辞树看到陈文昱眼神都有些发直了,在心里啧了一声。
看来她大表哥酷爱男风的毛病,这一世也没好。
“这才什么时辰?”段章明知宣平侯此刻心里有多火急火燎,却不紧不慢道,“我还没洗漱呢。”
徐妈妈眼尾一吊,心说你多大的排场,把侯爷晾在端正堂,你搁这儿洗漱,这还像话吗?
仗着大少爷在旁边撑腰,她想说点啥,和段章来点硬的,结果就听陈文昱笑呵呵道,“对君子而言,仪表着实重要,更何况是要见我祖父这样的贵人,段兄想要得体些,我理解,非常理解。”
大少爷这怎么还和段公子称兄道弟起来了?
看到徐妈妈惊讶的神情,花辞树憋着笑。
她这个大表哥对美男总是格外宽容。
美色当前,他被冲昏头脑,连宣平侯的交待都抛之脑后,这确实是他的风格。
段章微微皱眉。
他想到陈文昱好男风的事,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一下子绿了。
二话不说,他转身就进了屋。
陈文昱见美人冷了脸,心里痒痒。
这美人就是做什么都好看,就连给人脸色都给的这么风情万种。
他有几分痴了,好像魂也被段章勾走了,脚一抬就要跟进屋里去。
花辞树见状挡在他身前,咳嗽一声,“陈大公子,我家公子洗漱时不喜有外人在场,请您见谅。”
陈文昱看她就像在看一个诱惑自家美人的狐狸精,板着脸道,“你这丫鬟忒没大没小。段兄把你带在身边,早晚得被你拖累。这也就是我不喜欢计较这些小事,不然你——”
花辞树心说我再怎么差好歹也是个女的,安王殿下没有断袖之癖,你一个男的就别异想天开了,死活也轮不到你来一亲芳泽的。
“看你眼神,你不服?”
陈文昱满脸嫌弃。
这该死的丫头挡在屋子前,把美人留下的那隐隐约约的香风都给挡没了,现在他一低头就闻到她身上那股狐媚子味。
呸,真晦气!
花辞树透过他的眼,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戏谑一笑,“陈大公子,请你退后一步,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