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呢!听说这次侯爷发了好大的火,她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那恐怕不会,谁让孙姨太太有个好女儿呢。三姑奶奶如今可是护国公府的正房媳妇儿,侯爷就是看在三姑奶奶的份上也要给孙姨太太几分面子!”
几名丫鬟小声议论着,进了正房的院门,便收敛着闭了嘴。
堂屋内,侯夫人苏氏坐在主位上,正在听身边伺候的人回话。
“今日那姓孙的狐媚子可是丢脸丢到奶奶家去了!听侯爷身边伺候的小厮说,侯爷当着外人的面,把她狠狠训了一顿,她不识趣还要解释,侯爷直接让她滚出去!”
听到这儿,苏氏脸上不见喜色,反倒皱起眉。
来回话的婆子还没看出她脸上的端倪,只晓得孙姨太太那老狐狸精吃瘪,又美滋滋道,“往日里她仗着侯爷宠爱目中无人,连老夫人您都不放在眼里,今日总算是踢到铁板吃了瘪!”
闻言,立在苏氏右侧的陪房周妈妈瞧见苏氏脸色不好,便出声对那婆子道,“你可打探清楚了,侯爷留在缀锦轩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可真如外面传的一样,是个小狐狸精?”
经周妈妈提醒,那婆子猛地回过神来,总算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侯夫人不愿意听了。
对苏氏来说,孙姨太太固然可恨,但孙姨太太那是几十年的老对手了,知根知底不怕她翻出天去。
更何况孙姨太太如今亦是年过半百之人,早就不复当年风韵,侯爷宠她不过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也看在嫁出去的三姑奶奶夫家显赫的份上。
这样一个孙姨太太,哪里比得上年轻美貌的小姑娘对正房的威胁大?
婆子很快就想通,孙姨太太因新人吃了瘪,还惹得侯爷为了那个小姑娘勃然大怒,对苏氏来说绝非好事。
“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周妈妈见婆子愣在那里,低声催促道。
婆子顿了顿,小心翼翼道,“孙姨太太带人进缀锦轩闹的时候,我也趁乱进去偷看了几眼,倒是瞥见了里面的人,确实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苏氏的脸色又难看几分,她冷冷道,“那就还真是个小狐狸精了。”
周妈妈安慰苏氏道:
“别人不懂侯爷,老夫人您还不知道侯爷是什么性子?他老人家每次去醉花楼,除了花魁盈袖作陪之外,都是左拥右抱的。但风流归风流,侯爷是有分寸的,分得清轻重,也就是玩一玩外面那些腌臜货色,从不把她们带回家里来。这次那小狐狸精能进了侯府的门,都是盈袖这不要脸的臭表子自作主张巴巴地把人送了进来。仆妇估摸着侯爷玩她几宿之后,还要把她送回去的。要是侯爷真是看中了她想收作房里人,反而不会让她进缀锦轩了,直接养在外院谁都不惊动那不是更好?侯爷这么做,分明是只把那小狐狸精当成玩物,玩完也就忘了,您放宽心!”
她不愧是苏氏的陪房,在苏氏身边跟了这几十年,把苏氏的脾性摸得透透的,每句话都说到苏氏的心坎上。
听了这话,苏氏微微点头,心情好转了些许,但想到什么,又不甘心地问婆子道,“那小狐狸精长什么样子?”
婆子想了想,面露迟疑,苏氏一看她吞吞吐吐的就来气,“你在我房里做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该怎么向主子回话?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仆妇明白!”婆子见苏氏动怒,连忙道,“那小狐狸精生得倒是好。依仆妇之见,她比孙姨太太年轻时的模样还胜出一筹,就是眉眼要更干净些,没孙姨太太那么风骚。”
苏氏沉下脸,挥了挥手让婆子退下,又看了眼给她捶腿的丫鬟。
那丫鬟能在她身边服侍也是个机灵的,连忙也退出去了。
屋子里只留下苏氏和周妈妈。
周妈妈知道苏氏有话要说,凑近了些许。
“这院里的粗使丫头黄莺是孙氏的人,这我早就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