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顺嘴夸了一句长得真好看,溜光水滑的。
那一只已经跑过去的黄鼠狼又跑了回来,舒展身体让芽芽看了两分钟才走。
这会芽芽总算注意
到那几道灼灼视线,欢快的跟人打了声招呼,听李乾城一边扒饭一边问实习生,“你南方来的,南方没有澡堂子吧”
对方点点头,都是独立洗澡的。
李乾城就笑:“咱们单位听说一特别搞笑的同志,也是南方来的,头一回上单位澡堂洗澡,因为害羞不敢脱,居然穿着裤衩洗。”
实习生平静的说:“那个特别搞笑的同志,就是我。”
李乾城讪笑了两声,转移了话题,呵呵两声道:“咱们单位外头卖早饭那摊,听说有一回咱们单位有个同志指着人家卖豆腐脑的卤汁说要一碗胡辣汤。”
“那个人还是我”实习生忍不住解释了一句,“我们那的豆腐脑加的甜水。”
李乾城胳膊捅着芽芽让帮忙救救场子,余光瞥见人这会已经注视着门口。
一孩子让亲妈追着打进食堂里来了,瞅脚上不同色的鞋子,估摸着是从单位家属楼一路跑了过来。
提着鸡毛掸子的是内科的一名女医生,右手拿着鸡毛掸子,左手还提着一桶油,骂骂咧咧,“我寻思这两天油怎么那么崩呢,小犊子吃饱了没事干往里头灌水了。”
平时楼上楼下的,一群医生就搁
着七嘴八舌的劝说,孩子还小,算了吧巴拉巴拉。
四五岁的孩子都哭岔气了,寻思这一群叔叔阿姨要劝就别口头劝啊,把他妈鸡毛掸子拿走啊,你们动手护着我啊!
芽芽琢磨了下油桶,“水油不相溶,如果灌的是水,水珠子应该会一颗颗的呈现,就好像荷叶上的水珠才对”
眼科医生也插话了,“没错,如果娃儿不是色盲的话,应该会掺颜色相近的液体。”
两人潜台词很明白了,是水还勉强可以吃,就怕是童子尿啊。
另一个老医生啧啧摇头,“孩子火气有点大啊,瞧这颜色黄的”
当妈的眼神都狼化了,追着孩子绕圈圈的跑。
孩子的爸也从人群里走出来。
他们家已经吃了四天左右的油了。
这孩子被拖走去外头挨男女混合双打的时候瞧着这一群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啥的眼神特别的哀怨和绝望!
他本来寻思着人多的地方安全,万万没想到碰着一群铁石心肠的人啊!
芽芽已经吃饱了,溜达着打算回去,顺道围观一下打孩子。
那几个外科科室的医生瞧见人走了,胃肠外科的主任叨叨那孩子私心重啊,他们得见招拆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