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管道的那一天，柯主任不午休，兴致勃勃的跑去围观。
也有消息不灵通还提着水跑了个空的，站水房门口抱怨能用就行，修什么管道，是谁吃饱了没事干？
柯主任；“.....”
又有人叨叨，其实做人不要抱怨的啦，要相信生活会慢慢变好的，像这一次水房的问题，单位不就给解决好了么，这叫啥，叫你若盛开，清风自来，讲究的是随缘啊。
随缘你个屁，柯主任黑着脸气得心火烧。
一块过来的内科医生还是年轻，骂骂咧咧，“当时水房有问题你们一个个都不吭气，只会假装清高，很大度很不以为意，享受我们跑断腿，撕破脸得来的福利”
毕竟年纪长些的柯主任便虚虚的拦了下，两人郁闷的往回走。
回头碰见了神经外科的，要找芽芽，这都快到上班时间了，人不在科室里啊。
柯主任看了一眼，还有十分钟。
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差不多该到岗了，芽芽都是剩一两分钟才冲进来的，当然找不到。
他随口问了句啥事。
找芽芽的是神经外科的同事，叨叨着这几天几个科室商量了下，现在既然靠内部流通卷来合算成本，那是不是得把劳力成本也给算进去。
各科室之间进行的劳务交换，往外借的劳力是不是也应该按照统一的价格按劳付卷？
柯主任一听是这个道理，点了点头。
神经科的就叨叨大家商量好了，但就差一个跟领导说的
人。
芽芽是领队，也是院内的行政领导之一，由着她去提最是合适。这次授课他跟芽芽先去职工医院打头阵，最好能今天跟领导提，否则明天芽芽晚班，白天又找不着人。
柯主任表面不露山不露水的表示等会他不在科室，所以不知道芽芽的行踪，让人下班以后再去找一趟。
等人走后扭头就回了科室，把神经外科的事儿说了一遍，但却是叮嘱不要出这个头。
事情虽然可行，但总归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万一领导以为你成天想着钻空子，那出的这头可就亏大了。
他算是想明白了，涉及到大多数人利益的时候最要不要当出头鸟，有些人的眼和心都是瞎的，自己算是新鲜出炉的教训啊。
芽芽觉得劳力也算在成本里确实可行，真找上门来的话也愿意当那个出头鸟，但此时也不会拂了柯主任的关心，于是乖巧的应下。
她没有刻意躲着人，问题是找芽芽当出头鸟的愣是自己找不着。
人特意下午上班的时候来了一趟，结果芽芽有一台手术。
下班准时准点过来，芽芽跟着科室里的同事到医院外头巷子买吃食去了。
寻思人总要回家吧，就去车棚等，结果今天刘秀珠路过，顺道开着小汽车接芽芽。
晚上芽芽前脚出了家，后脚电话机就追到金鱼胡同。
芽芽哪里知道有人跟在屁股后头追得气喘吁吁，她上老李家针灸去了。
针灸的穴位主要是脑子，做
提神醒脑的用途，得行两套。
隔天芽芽上的是晚班，下午一进医院就碰见了神经外科的那位同事。
人内心的泪眼哗哗流啊，他刚去跟副院长提了劳务卷的事，自己当了出头鸟，结果一出门就碰见芽芽了。
芽芽的夜班向来不死人，但也不是回回都得一觉睡到大天亮。
今儿半夜芽芽就出了一趟车。
患者主述是肩膀痛，胸痛，还出冷汗。
这情况很可能就是心梗。
救护车风驰电掣的开到目的地，患者已经在胡同口等着了。
车子一停好，急诊护士拎着个二十斤重的箱子跑得比医生还快。
“哪里不舒服？”芽芽搀扶着人便走边问。
患者家属帮忙要开口，芽芽摇摇头，示意患者，“能说话的话，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