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几个大孩子守着一盆子,在枝繁叶茂的枣树下挑虾线。
小时候夏天他们也常常去捞河虾,那时候哪里懂什么虾线,都是直接下水煮了,沾点盐连着壳囫囵吞枣的吃。
其实也不爱吃,觉得没什么味,还有点腥。
芽芽也是后来到了京都以后才见识到比手指还长的大虾,知道煮虾得放葱姜料酒去腥,知道有的虾要挑虾线。
她懂招,拿牙签往大虾后背那么一挑就能挑出来。
他们家养殖的大虾,而且这年头水质很干净,虾头都是晶莹透亮的,更没有什么脏东西。
手劲比较大的聂超勇和聂合作总是挑着挑着就把虾线挑断了,气得干脆剥了虾皮才开始找虾线。
两个男的速度加起来都没有一个芽芽快。
芽芽那可是拿手术刀的手,不管怎么操作都稳如磐石。
芽芽从水井打了两瓢水,从草木灰堆里扒拉出来一截姜,又在灶台上四处找料酒。
没找着,因为家里压根就没有这种调料。
“茅台行不行?”聂互助问。
之前亲爸托海生哥买回来一瓶茅台,平时当宝贝似的藏起来,心情实在好的时候才拿出来溜一圈,不过她知道在哪。
其他人眼神一亮,给了个赞赏的眼神。
芽芽切了两片姜放进锅里后又去找花椒,让自家小哥到后院菜地整两根大葱回来,又让负责烧火的聂合作悠着点,等一等其他配料。
想起来还忘了件事儿,芽芽奔出去扯着嗓子喊:“哥!顺便拔点香葱,还有辣椒回来!”
更响亮的声从屋后传来,“知道了!”
芽芽有点不放心。
他们家种的辣椒是三道筋还有铁皮青,但她要的是之前从南方带回来的长长的红辣椒。
那玩意有点水土不服种得不太好,歪歪扭扭长得可丑,平时老聂家人都不咋搭理,丑着长倒也能结果,就是不知道小哥懂她意思不。
聂超勇还真懂,该拿的都拿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截弯不溜秋,丑了吧唧的黄瓜。
这种丑的,不好卖的,都是自家吃的。
大葱捆成结一撒,花椒再那么一撒,茅台也那么随性一撒。
芽芽迷瞪着眼睛看着锅底起小水泡了就大喊一声‘闪开’,一大盆活虾一股脑的倒进了冒泡泡的热水里。
聂合作可劲的往灶膛里塞柴吹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