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修从灶房探头出来,接过芽芽的碗,洗了倒扣到橱柜里,撸下袖套放好,说:“走吧”
芽芽刚才瞧见自家小哥已经率先走出了大门,喊了两声没见人回应,走出去瞧见聂超勇蹲在墙角拉着大黄的爪子问,“黄啊,为什么你身上的黄还分两种眼色的?”
大黄不是纯粹的黄,身上有几簇土黄。
芽芽道:“你问它,它也不知道啊,赶紧的,出门捡柴了。”
阿赞正在院门口搓蕨麻皮子,把盆子往院里一放立刻站起来,“我去吧”
捡柴卖给他们,是能挣钱的!
体会到正经挣钱的快乐以后,阿赞颇为满意。
他不是国营单位的,没什么长久挣钱的法子,往年过年家里都是萝卜、土豆和“熟芽菜”,再加上风干肉和几个苹果。
今年招待了芽芽一行人有了额外的收入,过年的水准也蹭蹭往上冒。
芽芽道不用,她们是去捡财的啦!
家里来信特意叮嘱过了,除了除夕过后不让剪指甲外,聂老太特意叮嘱大年初一到外面捡个柴,捡柴就是捡到财!
阿赞给他们指了一处地。
“你们直直直走,在文化宫前面第一棵树那左拐,过两个路口再直直直走...”
这种东南西北,坐标不分的指路方法,芽芽几个人已经习惯了,出了门遇到第一个岔口就开始问人。
向导顿珠过年期间不跟他们在一块,需要问路的时候都是大黄先说,芽芽依样画葫芦的说出来。
聂超勇瞅妹都瞅不够的,都差不多时间来的,瞧他妹语言天赋多牛,就是大黄有点烦,叫个啥啊。
还是问着了个带着孙子的老牧民,人家要孙子带他们去本地人经常捡柴火的地方。
那路不好走,老牧民的孙子说:“外地人一般不敢乱跑,你们还挺有勇气”
李敬修笑了笑,“分人,你们看着面善,要是别人领路,我们不一定敢跟”
这份信任让孙子高兴的笑了起来。
以前搁家里,大年初一进山捡财的人多,想捡到满意的还得挑挑选选。
这里没有老家的风俗,看着各式各样的柴火,芽芽,“我们发财了!”
聂超勇表示,不错不错,吉祥话满分!
要搁家里,过年话说不对,也是要被长辈削的好吗!
他眼神贼拉准,捡到一根笔直但带刺的棍子。
“这根不行吧”芽芽让自家小哥丢掉,刺扎手麻烦。
聂超勇挥舞着棍子:“怎么跟大侠说话的”
芽芽:“.....”
三个人挑挑拣拣,选中了一棵旱柳的树身,能做房梁的那一种。
一旁跟来凑热闹的吴橄榄目瞪口呆,说:“你们发财的愿望很是迫切啊!”
芽芽点点头,谁不爱发财呢,要致富,先撸树啊!
她本来想站前头的,让李敬修给薅到中间去了。
李敬修跟聂超勇把毛巾铺在肩上,扛起木头试了试手感。
两人身高悬殊不大,搁中间站着的芽芽就镂空了。
芽芽坚持一只手扶着。
她不管,她也要发财。
再看吴橄榄也挑了一根棍子,不咋粗,只能说还成,正在把枝丫上的叶子扒光。
芽芽看了一会,疑惑问:“他这样的,算不算带光棍回家”
觉得颇为不吉利的吴橄榄立马松了手。
他还没取媳妇,而且又是大年初一,他不想以‘光棍’开头。
路上芽芽遇到了不那么想见的人。
袁姐不是本地人,家乡也有大年初一捡柴的习惯,诧异的看了一眼他们的木桩子。
人家是捡柴,你们是截财啊。
“芽芽,去姐那里看一下你姐夫吧,回来了,面瘫呢。”
李敬修问聂超勇,“一个人扛得动吗?”
聂超勇哇哇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