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儿爸还想把娃儿给聂超勇也抱一抱。
聂超勇溜得老快,直喊着去病房瞧瞧吴花生。
李敬修跟着去,但刚才那两人的目光不带善意,所以只在病房稍微逗留了几分钟就又离开住院部,朝门诊大厅走。
就那么几分钟时间,芽芽并没有在座位上。
医院就这么大,他的目光快速略了一遍,给芽芽打下手的医生好心犯道人刚走,去了厕所。
这年头厕所都是单独建,离建筑远到得走七八分钟的都常见,迎面碰见了个神色有些慌张的女人,他心里的不安不断扩大。
那一片空地上有杂物,两拨人在缠斗,瞧见芽芽安然无恙,李敬修才吐出一口浊气。
打斗的面孔里有两张分外的熟悉,而且显然人数众多而占据了上风。
稍微确定了下阵营后,李敬修示意芽芽退到角落里,挽起袖子去帮忙。
聂超勇来得稍晚,一看那两张门诊大厅的脸就想明白了,铁定是那群人不死心跟到女厕所来。
两拨人不认识,斗起来更加混乱,聂超勇专门挑一个矮个子的打。
那几个人边打边退,他们这边也没有纠缠,把人打跑以后并没有再追
有个人亮了下证件。
三人诧异,芽芽蹭蹭蹭的跑过来跟人握手“公安同志啊!”
围观的人逐渐靠拢,几个人都有意识的分散。
李敬修的手骨节破了点皮,他本来毫不在意,只是芽芽眼尖瞧见了,捧起来吹了吹,还压低声音说:“等会我给你消毒”
他们走在后头,还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但前头的可是抓犯人的公安,听得那叫清清楚楚,不禁牙齿一酸,觉得浑身被打到的地方都开始痛了起来。
果然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刚才被聂超勇揪着揍的小矮子也在,正咧着破皮的嘴朝聂超勇点了点头,品评说:“挺能打”
聂超勇:“.....”
“之前他们也绑了一个诊所医生上,被揍了一顿后放了回来”林业公安主动解答了他们的疑惑,“这几个都是盗猎份子”
“我们在跟踪一伙盗猎团伙,那些人有完整的盗猎链,从猎杀,剥皮,摘绒,运输,销售都有完整的站点,甚至他们的老巢在哪都不是问题。”
芽芽;“那端啊”
对方意味深长道:“有一种说法,叫勤洗脚,少洗被,把地板拖干净了,脚就不容易脏,脚不脏了,被子当然就干净”
聂超勇问什么意思。
芽芽道:“就跟家里出现了蚂蚁一样,不要着急处理眼前的蚂蚁,而是要看看蚂蚁堆的来源在哪里,把那颗引来蚂蚁的糖清理走,蚂蚁群自然就能散。”
对方笑意吟吟的点头,“堵住源头和截留,两手都得硬,都得抓,摸清楚黑市交易那条线,那群人一个都跑不掉”
李敬修忽然道:“那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能听的内容。”
说话的人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
“79年的时候,藏羚羊就已经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你们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进到这里来?”说话的人点了下桌子,“八万,而你们知不知道,在欧美的黑市上,一公斤的藏羚羊可以卖到七万美元,相当于六十万块。
一只藏羚羊只能产出一百克绒,也就是说盗猎一只藏羚羊,价值在三万块以上。不过这是二道贩子才有可能拿到的价格,很多打羊的都没有文化,不知道上哪卖钱,五百块卖给二道贩子,二道贩子再高价出手。”
顿珠曾经说过,打一只羊以前卖三百块,现在可以卖五百块。
五百块却有三万的价值,头一回听说的三人组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前天我们打掉了对方一次交易现场,缴获了一千多张羊皮,八张野耗牛皮,那群人负隅顽抗,好几个受了伤,所以现在到处找医生。”
几个林业公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