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着路过李敬修身旁时,跛脚眼神无比的哀怨。
李敬修跟聂超勇上了一堂公安局。
这三个人的老巢在团鱼山,是本地较大的挖金团伙,因为冬天暂时从可可西里出来蛰伏着。
里头有不少金农起初奔着挣钱跟着金把头。
好几个挣了钱想回家,金把头领着一群打手把人截胡了,赚的钱收走,人也别想走,就搁那当免费的劳动力。
“那的人都是自己来,想挖金的金农?”
“那也不是,也有被骗来的”跛脚低声说:“我也是被老乡骗到这里来,想走肯定走不了,
不被打死也得饿死。
我刚去时有个病得半死的,半夜被拖出去扔了,狼叫了一晚上,隔天出去人被啃得就剩下个骨头架子,那人睡的地方后来就给了我。”
“那你这是混好了,都能出来了?”
跛脚点头,“我给我们老大挡过暗算,升级了”
公安问:“升级有什么好处”
跛脚想了想,“睡得好一些”
工人房都是一大群人一块住,往地上铺一层破棉被,合衣往上一躺完完事了,人多怕什么,就当是取暖。
管人的干部就有铁架床。
公安意味深长道:“明知道有命挣没命花,还跟着人呢,”
跛脚幽幽说:“那万一我干得好,老板对我跟对其他人不一样呢。”
“糊涂,人家给点甜头就掏心掏肺的给人干,他那是把你当傻子耍着玩!”公安合上笔记本。
听这三人交代,有不少人还在团鱼山那困着。
这年头忽然失踪的人多的是,家里头找个七八年的都找不见人,没法找。
审完人的公安刚跨出充当审讯室的小平房,一同事凑上来表示刚才跟来的两位同志在可可西里找矿,其中一个道那群人可能刚好驻扎在一个铀矿上,想到时候跟咱们一块去成不成。
那必须是不敢答应。
也就是宣布改革开放后两年开始,一群人疯了一样涌到这里来盗猎跟挖金。
那群人凶悍,手上有武器,也养了不少打手,怕到时候抓人的时候起冲突,伤到无辜老百姓不好交代。
平时或许可以,但现在局子里人少,最近一部分人调去林业公安那头执行任务,剩下的人得用在刀刃上,没空保护。
驱散了,那就另当别论,那群搞知识的爱在那找啥就找啥,他们不管。
不过按照行内话,这回人家给他们拉来那么大的‘活’,听说两人后续要去医院,也客客气气的用公务车让两人搭了顺风车。
医院门诊大楼,李敬修跟聂超勇一进来就瞧见了芽芽。
芽芽正给人瞧片,就是之前说得岳父得了肝癌的小医生。
芽芽之前查了好几遍,虽然患者的症状跟肝癌初期症状很像,出现食欲不振和乏力,
起初还伴有不明原因的轻度腹痛、腹泻。
但她瞅着更像是肝吸虫病症,于是让人到市里做了个腹部CT,刚拿到片子。
肝脓肿壁上长了很多肿瘤样的结构,而且壁很厚。看来这个肝脓肿不简单。
省医院当天给做了脓球的穿刺引流,顺利引出大量的灰白色脓液被,但是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却没有发现细菌、真菌、结核和恶性肿瘤的端倪,没瞧出来是什么病。
儿子拿着片子回来给芽芽瞧一瞧。
芽芽只在任职的京都医院瞧见过两例肝吸虫病,偏巧就遇见了,跟人说着最好带到京都去,又给人写了张纸条,到了以后找谁谁谁能瞧见。
她瞧着影像直摇头,这么大的病灶,恐怕也得切掉一部分肝。
但切了能活命,总比死了要好。
有个寸头的男青年等了好一会,坐到椅子上后压低声音。
“医生,刀伤能治吗?”
芽芽例行问多长,多深,对方一比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