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待所住过,但没住过一层楼就有一个服务台的宾馆
大部分人都用白炽灯呢,宾馆房间里已经用上了日光灯,开了灯后得闪几下才能亮。
屋里头居然还有收音机,电扇,给他们开门的服务员说了,每一层服务台都有一台座机,宾馆有自己的专用国际通讯线路,还有交换机用房,国内国际的电话都能打。
聂海生让人送点东西来,关了门坐下,敲了两下椅子把手,“都说说怎么回事”
聂互助打了声哈欠,像是唯传染似的,芽芽跟聂合作也都打了哈欠。
这事一点都不复杂,聂互助交代几句,芽芽跟聂合作补充几句就全搞清楚了,还是那笔钱搞的乌龙。
至于舞厅,聂互助和同学以前去的都是午场,那个阶段跳舞最便宜,也不知道什么砂砂舞。
她就在舞厅里头睡几晚,到时候宿舍开了就能回学校住。
聂海生下了命令,明天都回家里去。
这时候正好人家来送夜宵,一时间没人说话。
夜宵是宾馆厨房做的混沌。
估摸着拿泡过的大海米,猪里脊,猪血脖混着高汤做的馅,味道是真的不赖。
聂互助一边吃一边琢磨着怎么逃跑,吃了宵夜乖巧回屋以后看芽芽进了厕所就想溜。
芽芽探出头,“你要是敢再走一步,我们可真不会再去找你了”
站在门口的聂互助顿了顿,像兔子一样跳了出去。
她没跑,在宾馆晃悠了一圈才回来,老实的睡去了。
聂海生等到了李敬修。
对方的情况不算严重,头上逢了六针,没有啥脑震荡或者需要留院观察的地方,直接能回家。
李敬修跟人说了一会话。
对方是个体户,没什么文化,就是一股凶狠劲,缓过神来后还挺凶。
李敬修三两句话套出来个大概。
这个体户是借人家的免税证,从县城的烟草公司批发大量的过滤嘴,还有精装香烟,卖的时候每包比零售价低两分钱卖给其他个体户。
而这年头,个体户要想正规经营烟草,得领准购证,然后才能到烟草公司提货。
准购证里得有个体户的姓名,许可证号,经营地质,购买烟卷的品牌,日期还有数量,最重要的一点是有税收。
靠着那张免税证,对方一年就成了万元户。
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李敬修点了对方几句,要是闹大了他逃税的事也就兜不住了。
这么大的金额,判刑至少得判半年吧,还得罚款,追缴税款。
本来还嗷嗷叫的要报复,几句话就让说得焉了吧,比王胜意武力镇压的时候还害怕。
李敬修看人听进去也只是点到为止,只要人识相不去挑事,不去追究头上的伤也就足够了。
那人还想要照片,李敬修不知道,但估摸着是芽芽跟王胜意的杰作,非但没给,还顺水推舟的继续恐吓了两句,把人收拾老实后才走。
时间也晚了,两人说了一会话才散。
也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怎么的,隔天芽芽居然是最后一个醒的,又进了厕所。
外头有动静了,那兄妹两走进屋来。
聂合作摸了一下杯子,“还温热,证明刚走不久”
隔了一会又说,“脱鞋摆放得比较散乱,说明走的时候挺匆忙”
又根据时间地点分析,“芽芽没找见我们,应该出去吃饭了。”
聂互助没搭腔,情绪瞧着依旧低落,只在聂合作说也要出去买早饭的时候‘哦’了一声。
芽芽探出头,“帮我带一份。”
她再仔细一看,聂互助眼睛哭肿了,昨晚应该是没睡好怕挨收拾,脸上的痘瞧着红得发亮,嘴唇爆裂起皮。
聂互助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看,就不愿意出去。
芽芽想了想,让聂合作等一等,她快速刷完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