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修刚回来就在家里呆了一天,哪也没有去,只在晚上的时候朝金鱼胡同打了一个电话。
接线员道家里没人。
次日一早,有人送来一个沉甸甸的樟木箱子。
李敬修帮忙抬进屋。
半个月前这箱子书就开始朝家里寄,他到,书也到了。
刘秀珠随意的拿起最上面一本地质书翻了几下就放下。
亲妈走后。李敬修才松了一口气。把书一本本的掏出来。
上面是正经书,比如各种地质类的专业书,还有给芽芽的医学书,国外买的各种各样的邮票,下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外国文学。
他收拾好几本医学书,在医学书里夹上几本小说。
“妈,我去给芽芽送几本书”
“芽芽”刘秀珠擦着手走出来,“芽芽不在啊,去外地出差了”
李敬修看了欲言又止的亲爸一眼,“去哪里?”
“南方/老家”
夫妻两对看了一眼,眼神全是对对方的谴责。
“老家/南方”
刘秀珠恨铁不成钢,结婚多少年了,一点默契都没有啊!
“反正芽芽最近不在家”刘秀珠说。
李敬修沉声说:“小时候班上有一个学生,他爸长年不着家,他妈也老说只是去外地,那时我跟你们说,爸还说人估摸着是没了,当妈的只是骗孩子。”
那时他告诉芽芽这种大人间安慰小孩的惯用套路时,两个人还悲伤了小半天,吃饭的时候才好。
刘秀珠问还有这种事,又问那小孩爸爸是真没了?
“不是,人家爸爸是真的出远门。”李敬修道:“我只是想说这个理由不要用,芽芽到底怎么了?”
看到父母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李敬修心脏好似被拽住,喉咙发紧,诸多不好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
“妈,告诉我。”
“芽芽,生病正在住院,做了个小手术”刘秀珠比了下小指头,“就这么小的手术”
李敬修竟觉得有点头晕目眩,“我去看看,京都医院?”
“不用去,她再过几天就出院”
“您还在骗我。”李敬修声音发颤,围巾千斤重的透不过气,扯开的时候手微微颤抖,“她到底是什么病?”
如果不是重症,亲妈怎么会阻止自己。、
刘秀珠没办法,“她...她腚受了点伤”
李岳山说什么腚,人家那有学名,“痔疮!痔疮!就是一堆纤维组织,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你有我有大家有。”
李敬修:“......”
刘秀珠眼神似火似刀的投向丈夫
芽芽为什么不在自己医院做,那肯定是害羞啊。
她也是大姑娘了,总不能把腚受伤挂嘴上吧。
“没在医院遭罪吧”李敬修干咳了声,声线都舒缓了。
那怎么不遭罪啊,不过那孩子就是有活力,换药吼起来的时候,整条走廊没人能比她大声。
“芽芽是女孩子,这几天别去,知道不?之后能去了妈跟你说,不过也得注意点,不能屁股屁股的提,她要是扯了个别的病,你们别管对不对,信就行了。”
说完又犀利的看向丈夫。,
“对对对,听你妈的准没错”李岳山道。
刘秀珠便又兴致高昂起来,一边去掏菜篮子就要出门,
父子两一怔,问去哪里。
刘秀珠说买菜啊。
李敬修:“晌午饭才过了两个小时”
刘秀珠表示那都过了两小时了,早就该饿了,她去买点零嘴去。
李岳山目送媳妇出门,迎着炯炯有神的李敬修说:“儿子,瞧见没有,男人得偏爱自己的女人,但在是非对错面前,让步不是因为性别
而是看看值不值得让这件事破坏两个人的关系,因为这件事吵架有没有必要”想到馒头事件,李岳山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