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觉得无可厚非,道:“以后我嫁人了,屋子可以给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住”
聂海生忽的严肃说:“你的房间,永远是你的。”
迎面有人走来,兄妹两同时闭上了嘴。
但村子就这么大,一两天就传得沸沸扬扬,除夕那天再见窦眉没在老聂家,也就都明了了。
聂老太神色如常,带领儿媳们该干啥干啥,只在吃年夜饭的时候喊聂力争,“去看看你妈”
聂力争去了,老窦家还没吃上饭,都让他在这儿吃。
窦眉都顾不上跟儿子多说几句话,转眼间又让窦老太喊去灶房帮忙。
家族里那些个女人看人下菜,知道窦眉婚变要靠着娘家,故意使坏,只帮些小忙,大多时候还是窦眉忙前忙后,毕竟嫁出去的女儿回家讨嫌,她也有分寸,知道得多干一点。
好不容易能吃上饭了,窦老太对闺女说:
“你今年晦气,就别上桌吃饭了”
窦眉忙得满头大汗,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一句话也也说不出来。
聂力争忽然站了起来,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独臂掀了桌子,淡定的说:“既然我妈过不好年,那大家都别过了。”
老窦家的人在汤汤水水里反应过来,聂力争几个舅舅跳起来就要打外甥。
“大伯娘!”芽芽却冲了进来,快速看了眼地上的狼藉,“家里正等着你吃饭呢,你不来,奶奶都不让我们动筷子!”
在窦老太满目凶光里,芽芽拉着窦眉,跟聂力争快速的溜出门。
这事儿回去以后芽芽只跟自己那一房说,蒋文英叹了口气,妯娌那是铁了心了。
晚上到生产大院看春晚的时候,唯独少了老聂家。
聂老太主持着家庭会议,神态苍老了许多。
“老头子把那么一个家交到我手上,我哪一天走了,你们闹成什么样我也瞧不见,但大牛不做个人,我也不能把人打死。
窦眉要离,就离吧,芽芽”聂老太看向孙女,“你查一查,这离婚要干啥,咱们公正的办。”
芽芽也不用去找书,问了大黄。
五零年花国就有了婚姻法,里头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一方坚持离,就能离,不主张再加任何条件。
聂海生在外头喊她,听见回声后才进来,他来问问大伯和大伯娘离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