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生边听着,边随手翻了一本挂历做了书皮,上头写着‘病理学’的书,翻开以后才发现里头其实是一本杂书。
被抓包的芽芽眼神飘忽。
上学时她跟李敬修经常这么挂羊头卖狗肉来着。
聂海生随手再翻了一本大头书,是一本医学词典。
他也经常给妹妹买医书,道:“国内没有吧”
芽芽点头,“李敬修从国外寄来的”
聂海生就想起王胜意那小子来,叮嘱妹妹说:“要是有男孩子拍你肩膀,或者碰你身体哪一个不为,你就要小心。
他碰你的手,你没有反应,就会碰你的肩膀,摸你的背,慢慢试探着你的底线,所有男人碰你,你都要第一时间给他反应 ”
芽芽:“哥,你怎么那么清楚”
聂海生一字一句:“因为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芽芽想了想,至少从小学到初中的经验,一般都是她碰男孩子的。
但还是把哥哥的教导记在了心里。
回头芽芽跟聂老太一说,大伯跟大伯娘以前只摆酒没有领结婚证。
聂老太一下就抓到了精髓,那就去领结婚证,然后再离婚,再进一步讲,当年大房的户口随着粮油关系一块转走,这领结婚证就得回一趟粮油关系所在地,这一来一回的,不就又能花上不少时间修补呢。
窦眉吃惊不已,没想儿子都到娶媳妇的年纪了,她这几十年的婚姻居然还不做数。
聂老太还有聂大牛的心思蒋文英一猜就懂。
聂大牛不愿意离婚,聂老太不愿让大房散了家,一旦领了结婚证以后,虽然说一方离婚就离婚的原则,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瞧大伯脸上的喜色,就知道领了结婚证以后不好离。
芽芽也蹙着眉,总觉得按奶奶的意思是挖坑给大伯娘跳,大伯娘挨欺负啊。
母女两在那眉来眼去,站在两人之中的聂三牛忍不住都挪了下位置,怕影响两人交流。
蒋文英下颌一抬
芽芽眼神朝聂老太那斜一眼
蒋文英轻轻点头
芽芽悄咪比了个‘哦了’
聂三牛寻思,这母子两打什么幺儿子,他朝田淑珍挤眉弄眼,让媳妇看。
田淑珍白了他一眼,“死不正经”
那边芽芽跟蒋文英已经开始上演了唠嗑式的演戏
一个说既然没有结婚证,那就相当于没有结婚呗
另一个说小孩子家家管那么多干嘛,走走走,去看看炕头热不热,可别冻着你奶了。
母子两旁若无人的唠嗑,边朝外走。
窦眉又不傻,立刻就清醒了,说:“我就是从石头村出去的人,让村长,村支书做个见证,知道以后我两不在一起过,不是我窦眉的错就行!”
她自己去找葛天放,问问离婚后她那户口怎么迁回娘家。
“咱们村委会这块你放心,倒不会卡着你,你到时候去现在户口所在地开迁出证明,再到咱们这地开迁入证明......”
窦眉便朝娘家去。
一听她要把户口再落回家里,老窦家各自神色各异。
现在窦家最小的儿子跟父母住一块,亲姐户口再迁回来,到时候土地啊,宅基地啊都不好说清楚。
窦老太倒是一反常态的没有跳脚,把闺女单独拉在屋里说。
“阿眉啊,离婚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
“女人能离得了男人?”
“不能”
“那为啥还要离婚”
“不就是想找新的男人么”
“那你说说,这种女人能算好女人?”
窦眉也瞧出来娘家不乐意了,道:“妈,你给我点钱吧,我想自己盖一间房子”
窦老太神色一紧:“钱,什么钱,我没有”
窦眉吐了一口气,“妈,每个月我都朝家里寄钱,怎么能一点钱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