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牛勉强的笑了笑,但并不进去,忌惮的朝里头看了一眼,道:“芽芽,劝劝你大伯母去。”
支支吾吾了半不出一件所以然来。
里头哐当一声响。
芽芽刚进院子就听见聂上游说话。
“妈,你跟爸也都不年轻了,这样闹没意义,床头吵架床尾合,我也骂爸了,以后他也不敢了,回家吧,而且想想,你不在,便宜了那破鞋是不是?”
“妈都被人这么骑在头上拉屎了!聂上游你还劝什么劝,你的左脑子是水,右脑子是面,不动脑子没事,一动脑子全他妈浆糊!”聂力争咬牙切齿说:“还过个屁日子!不过!”
聂上游火冒三丈的看着亲哥,他正费力让爸妈重归于好,捣什么乱。
芽芽一进屋,窦眉跟聂上游同时噤声。
聂力争说:“妈,你用不着给爸遮着掩着,犯错的是她,你没错....这事你要想忍我都不答应,他外头养人,还把你介绍到破鞋那干活。”
光只言片语,芽芽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苏玉芝抱着圆圆,悄悄拉芽芽出去。
之前不好说,但现在公爹已经找上门来了,这事还能瞒得住谁啊。
“之前爸介绍妈到一户寡妇家干活”
芽芽点点头,大伯娘还挺高兴。
苏玉芝冷笑了声,“那寡妇跟爸搅合一块去,妈去干活前两人就在一块了!”
寡妇的男人在矿洞里没了,厂子当时赔了好大一笔钱,又给寡妇找了个轻省的活。
那寡妇还有个相好的姐妹,男人也在那场矿难里没了,两人平时好能穿同一条裤子。
最近寡妇的姐妹经人介绍相了个一样年纪的对象,人家媳妇生病走得早,但是个踏实过日子的。
自家丈夫走了那么多年,有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不容易。
两姐妹感情好,自然干什么也都一块儿。
那寡妇老跟人说说笑笑,另一个心里不舒服,知道寡妇已经勾搭上一个,心术本来就不正,再想勾搭上自个的也说不准。
心里就有了计较,转眼就把寡妇私底下有人的事传了出去。
世界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就揪出了聂大牛。
“然后,大伯娘就离家出走了?”
苏玉芝放圆圆下来自己玩,道哪能啊,家婆要是任人揉捏的柿子,她之前还能那么被磋磨么。
说实话,苏玉芝觉得窦眉当婆婆确实不咋的。
偏心儿子,把她当外人,嫌弃自己生了闺女,还有大大小小的毛病。
但冲着之前在老聂家挨人绑架,家婆推开她那回,甭管那是为了儿子着想还是啥,至少人是救自己一命没错吧。
她那时就觉得,该是一直抗外的时候。
那寡妇姓卢,管的澡堂,平时就住在男澡堂后面一栋屋里。
她跟婆婆两人直杀到卢寡妇家,把人按着打了一顿,临走时把人门板给卸了。
那么爱觊觎别人家的男人,还要门板干什么,对着男澡堂呢,自己看个够。
那卢寡妇屁都不敢放一个。
为啥?
这年头流氓罪还在呢!敢插足家庭,严重起来能判刑!
“打完人,婆婆就住我家里”
苏玉芝知道,婆婆爱面子,上下左右全是一个厂子里的,她不想回去跟公公撕巴,让外人看笑话。
但婆婆也没有让家公好过。
打完人就去厂子里,预支了公公五个月的工资,到五金店买了个新的大锁。
还是他帮忙换的锁呢。
只可惜把公公扫地出门的时候婆婆还给打包了衣服扔楼道里。
这年头坏事传千里,虽然是自己长辈,苏玉芝觉得丢人丢得她都臊!
不过没想到,婆婆居然谁也没知会就离家出走。
里头有动静,又吵起来了,苏玉芝把躲进兔笼里玩的女儿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