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事聂卫平弄好了,互助会的钱也下来了,暂时不缺钱。
厂子里一直有个人事专员负责发工资,也负责收互助会的钱。
厂子里有好些个互助组,一到发工资的时候班组就商量着这一次交多少钱,庄师傅带的互助组比较固定,大伙商定的是每个月五块钱,每个月合伙起来能有将近两百块。
这比钱会先行借给当月最需要用钱的工人,然后轮下来,确保互助组里头每一个工人都可以集中领一个月的钱,然后在一个月一个月的还。
在年初的时候,全班组已经提出了要钱的计划,庄雯丽记得亲爸向来都是不紧着自己,她们家买电视的时候,亲妈好说歹说都没让庄师傅把自己家安排上,拿帮助会的钱买电视机。
虽然年初已经安排好,每个月的钱给哪个工人,但要是哪一个人遇到了生娶病死的大事儿,要钱急用,互助会就会做出调整,反正得把钱用在刀刃上。
于是庄雯丽就说:“我都能办得好。”
聂上游眼眸有了更多的柔情,说:“趁热喝吧,这些天瞧你瘦的。”
庄雯丽一阵感动。
说实在的,聂卫平是在帮他们家忙前忙后没有错,可不知道为什么,聂上游这种只为她,只关怀她的做法更让人心动。
谁能抗拒一个处处为你着想的人呢。
聂上游提着吊罐要走,却是从窗户走。
庄雯丽有点担心,听得人又调侃。
“那你就不怕被人瞧见了?”
庄雯丽赌气不去看。
“你亲我一口,我就不会摔下去”
聂上游笑意吟吟的说,可庄雯丽只是红着脸瞪着他。
忽的,聂上游脚下一滑,整个人往下扑去。
庄雯丽下了一跳铺过去看,被忽然窜上来的聂上游偷袭了脸颊。
聂上游站在下面房子横出来的铁皮上,点了点嘴,“下回我可要亲这里,做好准备。”
他矫健落地,在夜色里悄悄离去。
庄雯丽摸着脸颊站在窗边发呆,心跳如擂鼓。
隔天她着急的等待了许久终于按奈不住,去广播站看看聂卫平回来没有。
瞧见人从广播大楼里走出来,庄雯丽有些生气。
回来怎么不说一声,让她白白等,上班就那么重要?
“刚回来”
一夜没睡,聂卫平上火很严重,顶着发红的眼睛。
瞧见人疲惫得不行,再看衣服还是昨天那一套,庄雯丽知失言便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