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也奇怪呢,为啥闺女不吃人吃的东西,偏偏要吃麦麸。
没错吧...反正媳妇说的是麦什么的....除了麦麸还能是什么呢?
麦片和麦麸,估摸着是一种东西。
外头,聂大牛喊聂三牛。
田淑珍给了个回来再收拾你的眼神。
兄弟两喊上提着铁锹进门的聂海生兄弟两。
今儿雪大,刚兄弟两瞧见幺妹跟青蛙一样,抬一次腿走一次道的,干脆提着铲再把门前的雪清一清。
“超勇,你也到外头走一走,瞧村里都把你传成啥样了,老不回村,村里都说你去蹲风眼了。”
蒋文英适时的坑了儿子一把,“刚回来那会,更像了。”
自己提着碗出来洗的聂互助幽幽的抱怨,“我去上大学的时候,村里谣传我跟野男人跑了...”
聂超勇就说行吧,去亮个相吧,否则谣言这坎是过不去了。
聂大牛又看向聂海生,后者颔首:“我稍后得写封信,雪大了路不好走,回头顺道把路两边的雪也铲铲,卫平去厂子里值班,回来了好走。”
聂上游也想在家猫冬,就道:“哥,我帮你。”
“哥,你去不去”聂上游喊。
聂力争揣着一包奶糕,扬声说:“我给圆圆泡奶糕,不去”
屋里头,苏玉芝看了眼存货。
来时带了三大包,一包里有七块,现在存货也不多了,含笑看着胖嘟嘟的圆圆,“贪吃猫!”
“让她吃,吃完了再买去。”聂力争稀罕的逗闺女,忽然神色微变,腮帮子因为痛苦鼓了鼓。
“又疼了?”苏玉芝心疼的摸了摸聂力争空荡荡的袖子。
打那只手没了以后还能时不时感觉到疼痛。
也让芽芽看过,说是幻肢疼,跟神经有关系。
苏玉芝说了句我来,拿着奶糕出了门。
灶房里有专门煮奶糕的小锅锅,这玩意是米粉加糖再加一点牛奶制成的,吃的时候得用冷水先搅合搅合。
窦眉刚就把凉水晾上了,捧着碗也走出来。
婆媳两个朝灶房走,忽的听见了里头落地声。
他们家向来没有老鼠,而且天寒地冻的,更不可能有那玩意。
灶房就那么屁大点地方,家里人又很利索,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搁东西在灶台上。
但这两人今年才回来,所以压根就不往深处想。
推开门,苏玉芝正要从婆婆手里拿过凉开水,忽然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就朝她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