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就想尝一尝,但那时候是李敬修给芽芽买的,她没尝上,主要是没偷着,年前村里流动电影站放外国电影,里头人就吃麦片了,她想吃。
田淑珍想让女儿换一个,吃荷包蛋都行,要不下回去城里回来时瞧见啥买点甜甜嘴也行。
聂互助哭唧唧的控诉,“之前你说考上大学奖励我二十块钱,都没给,骗子。”
田淑珍冷笑:“咋的,书是为我读的是吧?”
聂互助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想试一试麦片。
也是被吵烦了,田淑珍嘴巴就答应了。
外头,聂三牛一直等着,说:“媳妇,我跟大牛到几里地外的童木匠那打会牌,毕竟他难得回来一次,我走了啊。”
田淑珍寻思也是,爽快说:“行,去吧”
已经扭头的聂三牛迟疑站定,脸皱成一团,“你又怎么了,今儿我也没怎么着你,是不是烧炕的事,我刚烧过,够热乎。”
田淑珍微微提高了音调,“我也没说啥啊,你想去就去啊。”
聂三牛坚定不移的往屋里走,“不对,你不是真心让我出去的,我不去,心里不踏实。”
“滚!”
“哎!”
聂三牛麻溜的应了,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七点前一定得给我回家,晚一秒打断你的狗腿!还有,你闺女要吃麦片,先整来再去,整不来就啥地也别去了!”
聂三牛心里踏实多了,高高兴兴的出门去搞那什么片去。
完成媳妇任务后就能美滋滋的跟兄弟呆上小半天。
雪忽然大了,一脚丫下去就是一个坑。
躲再暗处的男人悄咪咪的爬进挨着灶房的墙。
他快冷死了,也快饿死了。
院子外有动静,他只好躲进灶房里,眼神阴鸷的拿起菜刀。
这里没有能躲人的地方,要是谁不长眼要自己来送死,也怪不了他。
聂三牛扛着一麻袋风风火火的进了自家闺女的屋,放下麻袋,一边揉搓着磨红了的脖子,一边说;“燕麦给你搞回来了,这一麻袋你要吃不完,以后这个袋子就是你的新家。”
聂互助惊喜的捂着肚子下床来。
唉呀妈呀啊,这也太不讲究了,怎么跟化肥一样装在麻袋里,也没什么标识,或者包装袋什么的。
跟电影里一点儿都不一样!
不过瞧着亲爸气喘吁吁的模样,再联想到亲妈抽人极疼的巴掌。
聂互助乖巧说:“爸爸,我可以的。”
也就是闺女今儿不舒服,聂三牛父爱满满,提着空了的热水瓶说:“我去烧点热水。”
他提着暖水壶朝灶房走。
黑暗里,握紧了菜刀的双手稳稳的等待。
那一刀会直接命中聂三牛的脖子,好让人没有反抗的力气。
死一个人也是死,两个,三个都是死,无所谓!
聂三牛伸手要推开灶房门,忽然停下,问:“海生啊?啥事?”
聂海生隔空喊芽芽那屋有热水,他刚烧的。
灶房的男人松了口气,瞧着聂三牛走到隔壁屋。
泡好麦片以后,聂互助瞧着眼前那一碗糊糊开吃了。
雪下得很大,由于还没天黑,所以屋里并不点灯。
较为昏暗的亮度下,聂互助为难的瞧着那那一碗糊糊。
没有香味,她吃了一口,什么味道都没有,还很拉嗓子。
“爸爸”她甜美的喊了一声,带着求饶和认错的意味。
聂三牛拿起碗勺了一大勺塞进闺女的嘴里,“吃!”
难得跟兄弟快乐的聚会时光就因为要给闺女整麦片而耽搁了,所以什么都别说了,给!他!吃!
田淑珍听说麦片整回来了就进来瞧两眼,近而吃惊,“你咋扛了一袋喂猪的麦麸?”
迎着闺女谴责的目光,聂三牛很坦然,因为他不是故意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