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为了他到底做了多少事？墨君衍紧蹙眉心，心好痛，自己亏欠白家太多了。
白景天为他而死，白清妍受牵连死而复生亦是如此，而自己连下决心的勇气都没有。
墨君衍苦楚一笑，“白侍郎曾举荐本王为储君，一旦被认可，众皇子会不记恨本王？是本王害了白大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鲁相几次来人送东西，一次比一次贵重，而且这一次军粮他都动了手脚。
若是没有依仗，他会这么嚣张，六皇子初出茅庐的小子，心计可不比他这久经沙场的将领差。
也得承认自己确实不如他们，直来直去，想到的总比他人慢一步，冯毅抬手摸了摸脖子。
“王爷这也不能完全怪您，想当初先王早有此意，人人皆知，可是最后成了那般。王爷您就没想过查查当年的事？”
说就说了吧，早死晚死都是死，墨君衍没成王，俺也不甘心。
墨君衍呵呵的笑了，“无处查证。此事暂且放下，六皇子惊扰本王，此事本王不想放过。联系鲁相，尽早知道何时安排你回燕都。”
“诺。我这么去找李谋士怕是不妥。”冯毅一下想起中间人不在，他贸然去不露馅了吗。
墨君衍微勾唇角，勾了下手指，附耳说了几句，“去吧，子瑜会知道怎么做的。”
“属下明白，王妃要的东西在院子里，王爷可知要做什么？”好奇，问问。
墨君衍摇头，一脸的不知情，冯毅尴
尬一笑，转身退出了屋子。
不多时，莫大夫来了，进大营就看了那头牛，提着灯笼走了过去，左看右看，扒开茸毛一看，“染病的牛？”
手摸在牛背脊上，站在想事，白清妍回来了，见着他在走了过去，“莫大夫。”
“九王妃。这头牛是您的意思？”莫大夫收回手看着她。
白清妍同样提着灯笼仔细看着水牛的皮毛，脓包有的，抿唇笑了，“对，莫大夫可听说过种痘之法？”
“医书上有记载，九王妃的意思是，接种牛痘达到免疫的效果？”莫大夫提着灯笼，和她讨论。
白清妍就是此意，早些年天花病毒一旦染上无药可治，挨过去的还好，挨不过去的便是死。
而那些得过此病的人不会再得，而且发现不仅是人会染这种病，动物也会有。
“医书记载用染病人的衣物被褥，结痂磨粉给健康的人种痘会有效果，但是风险极高，而后发现了牛痘，风险率降低，本妃想试试。”
“莫大夫，用药是治疗，但是预防也不可少，这种病需要人本身有免疫力才可。”
“老夫明白，医书记载也很有成效，可是我们不曾做过，万一不理想，这便是徒劳。”莫大夫说话间，伸手请着。
白清妍也知这件事得慎重，但是此时光靠她的疫苗不可行，维度空间只有她实验室的物品，在多也拿不出。
器材有，她试过拿不出，不像那些简单的小型的可以随意，这
会她只能依靠医书上的记载去做。
看过染病的病患后，她毅然做了决定接种牛痘，那些已经有了症状的，服药挨过去便是挨过去了。
心痛一路，恨自己怎么就没发现维度空间有限制，一心想着有它在，万事不怕。
可惜，这回不给她面子。
白清妍沉了沉气看着莫大夫。
“此时您还有什么好办法吗？黑风山军营上万人，而他们还是保家卫国的将才，如若有事后果您也清楚。”
“众人若是挺不过去，谁来耕种务农，谁来繁衍生息？一个国家有人在才能繁荣昌盛。”
莫大夫顿下脚拱手道：“九王妃初为医者便心系子民，老夫从医数十载，都没能悟出道理，惭愧。”
“此举虽有风险但也是万全的办法，老夫觉得可以一试。”眸色坚毅的点头。
白清妍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