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早说?”
“王妃不准,兰儿看过伤口,结痂撑开了。”兰儿说着话,就扑打的掉眼泪。
这一路颠簸,白清妍都没怎么休息,好容易休息一晚,到这就开始连着做事。
“王妃伤势未愈,我们就出发了,这一路遇上了不少事,王妃好几夜未曾合眼,昨日夜里又护住了府衙粮仓。”
墨君衍坐不住了,知道母后的事他还,猛地站起身就往外走,姚子瑜拦下他,“王爷你不可以出去,属下去接王妃回来。”
“那是本王的结发妻,本王怎能安心,难不成像个废人一样呆在这等着,让开。”墨君衍执意要走。
刚打开门,就看着李谋士的身影闪了过去。
墨君衍摆了下手,“跟上他,若有异动杀。”不知道他听到多少,该死,气的抬手打了一拳门框。
鲁相你命人潜伏这里这么多年,都没能得到冯毅,执迷不悟还要多久?
黑风山是本王呕心沥血攒下根基,每一个兵都是生死之交,你们用卑劣的手段,拉拢冯毅,可有想过不得人心难以服众?
墨色的眸子阴雾聚集,冷面如冰,回眸说道:“白子,宫里的那个可有对王妃下手?”
四香墨白子愣住了,说还是不说,九王妃早就吩咐不准,可这会不说王爷这关也过不去。
这两夫妻哪一个都不是他们隐瞒得了的,墨白子紧了紧手,沉气拱手说道:“来时遇袭,刺客无一生还。”
好啊,亲侄子对
婶婶下手,他怎这么没有人性?有种单独来杀本王啊,何必偷偷摸摸,做着见不得光的事。
墨君衍曾想着那次马车遇袭后,他会收敛,至少不会那么引人注意,而今看来他是蠢啊!
攥紧的双拳指骨咯咯作响,青筋暴起,屋子里骤然阴冷起来,好似寒冬腊月,刺骨的寒。
兰儿见着墨君衍盛怒,忙的劝慰,“王妃之所以不说是怕王爷中计,王妃说过只有王爷安好九王府才可安好。”
“王爷,王妃做事您是知道的,一颗心都是为了您,您不可动气,只有您在九王府众人才可平安。”
墨白子也发现了端疑,墨君衍好似一生气,身体气血会有逆行的状况,跪着爬过去,握住了他的手,“王爷息怒,是白子无能。”
“王妃一路想了好多事,尔等明白王妃的苦心,更清楚王爷的苦,您再忍忍。”
忍,怎么忍?亲兄弟为了自己的命牺牲了自己生母,亲侄子为了那个位置,不惜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
王族夺嫡他知是怎样的血腥无人性,可是他从未说过坐上那个位置,为何他们一直在逼他?
残酷的现实自己一次次的否认,一次次的希望他们收手,顾及大局,顾念亲情,想想自己是有多可笑。
墨君衍盛怒的身子发抖,垂目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都是无辜的生命,他不能让他们有事。
深呼吸调整心绪,慢慢的稳定下来,“都起来吧,本王会斟酌所
有,护住九王府。刘嬷嬷可是回了九王府?”
永福宫出事,刘嬷嬷怎可有命活着。
兰儿抬眸点头,“回了,离开燕都时嬷嬷伤势还未痊愈,这些日子应是都好了。”
“王爷,刘嬷嬷因失职被杖则,送回九王府时命在旦夕,是王妃救了她,王妃奉命守孝不得离宫,永福宫走水遭了此难。”
“曼娜公主也是那时暴露了自己,王上知晓是蛮苗人,就开始全城搜捕,属下来时已经发现了藏身地,还未及时抓获。”
来黑风山的决定太突然,一时间那边只能暗中观察。
墨白子一五一十说清了所有,白清妍说过所有事还得王爷下决心,他人不可。
言尽于此等着墨君衍说话。
墨君衍感觉自己不是墨家人,父王告诉他们君王无情,可也没说过滥杀无辜。
母后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