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多住上些时日,左右家中也无甚大事。”
钟成溪到底年纪不大,做不到不喜形于色,赵郡主说完,他脸色微微一变,只赵郡主闭着眼没有看见,王府对他这个外孙当真极好,一应供应都与赵浑赵彰两位表兄一般无二,钟成溪时常去王府小住,对王府十分熟络。
换做往日去王府小居,钟成溪会在王妃膝下尽孝,会多住些时日才会回府,但这回去,钟成溪总是对相府有些牵动,惹得钟成溪心中有些烦闷,所幸便告辞回了府,他向来不喜把心中话对外说,便是在父母面前也是寡言的性子,只道:“下回去多住几日也使得的。”
赵郡主早就习惯了钟成溪这般,只轻轻颔首,她瞧着精气神不大好,眉心微微蹙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钟成溪便福了礼出了正院。
府上的女主子除了母亲赵郡主,还有祖母薛氏,钟成溪规矩足,从王府回府后,如今给母亲赵郡主请了安,便准备去老太太的主院里请安,却被丫头给拦了下来。
丫头压着声儿,朝着里边看了看,说道:“老太太才歇下不久,现在还没起来呢。”
钟成溪只得先回了立春院,等夜里再来给祖母薛氏请安,这回去王府,他身边只带了双福一个小厮伺候,双寿留在立春院里管事。
钟成溪回了立春院,双寿便先来汇报院子里的情况:“这几日院子一应照旧,不过昨日宫中赏赐了几匹布料下来,立春院分了两匹,已经收进了库房里了。”
父亲钟相深得天子信重,母亲赵郡主与天子兄妹情分深厚,宫中时常便有东西赏赐下来,钟成溪不知见过多少。
“府上有什么情况?”
钟成溪察觉有几分不对,母亲赵郡主有小憩的习惯,但往常这时早就开始梳洗打扮起来等着父亲家来了,祖母也向来不会这时候还未起身。
双寿脸上带着为难:“便是因着这宫中赏下来的布匹。”
钟成溪轻轻点头,他在心里已经有预料了,听到双寿的话并不意外,“继续。”
双寿便说起来,宫中把进贡的料子给相府送了好几匹来,府上的女眷在接到后自是高兴的,谁知宫中送的料子并不是送来让她们挑,而是分成了好几份,指明了要给谁的。
他们郎君是相府独子,得了两匹,正院的郡主和老夫人各得了三匹。
正院和主院的事,双寿知道的不多,钟成溪对此也十分迷惑,宫中这赏赐按理并没有不对,大家都得了布匹,谁也怪不着的,钟成溪想了会,实在不懂这其中的波折,只得先放下了。
双寿在禀报完府上的事后,又禀报起了钟成溪走时交代的事情,去府角瞧一瞧旁边广临侯府的姑娘有没有来过,双寿只听命于钟成溪,向来是钟成溪如何吩咐便如何做,不曾有过迟疑。
他跟双福都是公子身边的小厮,相爷在教导公子时他们也跟着听过,相爷曾再三叮嘱过公子不能对姑娘动手脚,不能学了纨绔去戏弄姑娘们,公子吩咐去盯着广临侯府的姑娘,到底有违相爷教导,是在做错事,双寿不敢说大声了的:“奴才这几日都按照公子说的去府角看过,不曾见到公子说的那位姑娘,倒是见过有个丫头每日都来一回,待上约半刻后便离去。”
双寿:“公子,还要继续盯着吗?”
钟成溪默了默,摆摆手,很快下了决定:“不必了,我亲自去。”
父亲教导过他做事要有头有尾,便是邻里的陈家妹妹不愿再见他,他也应该跟陈家妹妹最后说上一声,如此才称得上一句有始有终,把这件事告结,把事情想通,从在王府时就有些烦闷的心思顿时一扫而空。
钟成溪饶有兴致的捡了书看,在书房里小憩了片刻,外边日头已经落了下来,钟成溪轻轻掸了衣摆,带着双福往主院去给祖母薛氏请安。
钟家是寒门起家,祖籍在安阳,钟淮没考中前,一家老小都在安阳居住,如今钟淮贵为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