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黄宣摘要,就是当初直接导致南宫岸身败名裂的关键所在。
南宫岸出身书香门第,家境与赵宝翼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他一生对揭裱的手法颇为着迷,尤其是古法揭裱,痴迷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当初也不知道从哪获得的线索,得知这本黄宣摘要的掩埋之处,竟然让人干起了挖地寻书的举动。
书是被他找到了,但因为这件事也被人告上了法庭,事情报出之后,赔了不少钱不说,声名更是一落千丈,被人所不耻。
说来,孟氏揭裱法,苏锐还是从南宫岸这里学来的,二人算是师友,如今提前二十年相见,他并不想曾经的老朋友,再走当年的旧路。
“苏先生,我对揭裱手法一向比较感兴趣,不知道苏先生能不能让我见见这本书?”南宫岸问道。
苏锐摇了摇头:“我这次来,是为了带画给赵先生,另外,那本书我也记不得放哪了,需要点时间回去找找,想看的话,可能得等一段时间。另外,我想提醒你一下南宫先生,揭裱一事具有一定风险,南宫先生一定不要将他人的画带回自家揭裱,就算再好的朋友,也容易引起纠纷!”
听到这话,南宫岸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这话什么意思?
无外乎就是在质疑他揭裱的手段,给人揭裱揭出了事端,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根本没有一点仇怨,至于这么咒他吗?
南宫岸冷冷的质问道:“大家都会孟氏揭裱法,可以算是同门,你没必要这么咒我吧?”
苏锐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只是好言提醒,毕竟人心藏肚皮,很多事情都说不准的,南宫先生在将来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一定要想起我的话,当面揭裱,绝不避人而为。”
当年的南宫岸,就是因为替好友揭裱维护画卷,结果拿到拍卖会进行拍卖的时候,被鉴定出来是假画,南宫岸被怀疑掉包,惹了一场不小的官司,最后败诉赔了不少钱不说,声名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当时对他的打击,可谓是不小,直到多年之后二人结识之时,南宫岸依旧被这件事所影响,成了他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
“赵先生,你带来的这位苏小友倒是厉害啊,不仅懂得揭裱,还会预知未来,倒是蛮有趣的!”有人在一旁说道。
这话就明显带刺了,苏锐自然能听的出来,笑了笑说道:“倒不是能预支未来,只是我这人感觉一向很准!”说到这,苏锐又是看向南宫岸:“南宫先生,一定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将画带到自家中为人揭裱。”
虽然苏锐不知道当初事情发生具体时间,但按南宫岸当年所说,应该就发生在最近的一两年,下一次再见到南宫岸不知道什么时候,所以接着这次的机会,苏锐一定嘱咐到位。
南宫岸深深看了苏锐一眼,虽然嘴上没再说什么,但面上已经明显的不快。
最终还是赵宝翼站出来打的圆场。
而在此之后,大家嘴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所有人对苏锐都不是很待见,如果不是碍于赵宝翼的身份,甚至能直接将他从茶楼里撵出去。
赵宝翼自觉尴尬,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就提出有点急事,要先行离开,苏锐自然跟着一起出了茶楼。
离开茶楼之后,赵宝翼看向苏锐,脸上明显有着不快,他今天过来是为了显摆的,另外也是看苏锐是个人才,想介绍他给自己的朋友认识,谁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局面。
赵宝翼拉着一张脸,说道:“苏先生,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但南宫先生毕竟虚长你几岁,算是你的长辈,有些话你不该说的那样直白。”
苏锐摇了摇头说道:“赵先生,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这个人,直觉一向很准,南宫先生实属大家,我不想看到他就此没落。”
“那按照你的意思,你方才所说的事情,会发生在南宫先生身上?”赵宝翼质问道。
“我倒是希望不会发生。”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