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锐接到鄂南兴的电话时,知道之前的话应验了,不过鄂南兴能给他打电话,说明人没有事,这是他乐于见到的。
至于感谢什么的,他并不是很在意。
所谓生死有命,他只是好心的提醒一句,没打算要设么感谢,不过鄂南兴这个人,他还是乐于结识的,不为别的,就冲他未来能将房地产公司发展起来,这份商业头脑和能力,就值得交往。
第二天,苏锐跟随赵宝翼,来到了一处茶楼。
对于文人雅士来说,一边品饮上好的茶水,一边交流着心得,心血来潮临场做诗做画,这样才能感受到古代大家们的豪情。
当苏锐走进房间的时候,恰巧看到有人手握笔墨,在纸宣上龙飞凤舞。
“胡老,您这功力是又精进了不少啊!”
赵宝翼笑呵呵的走了上前,很熟悉的和几人打招呼,并介绍了苏锐的身份。
在场的人,大多数已是年过半百,见苏锐如此年轻,觉得是赵宝翼带来见世面的后辈,随意打了声招呼,便不再理会。
倒不是以貌取人,主要是在他们的圈子里,哪一个不自予雅士,苏锐年纪轻轻,能称之为雅士?根本不可能的嘛。
只能说文人墨客心里的那份清高在作祟。
这倒是让赵宝翼感觉有点尴尬,人虽然年轻了一些,但他是见过苏锐揭裱的手段的,所以主动的说道:“你们可不要小看了这位小友,若不是他,我可就错过了一件宝贝,说来,苏小友可是好好给我上了一课呢。”
赵宝翼是什么人,能被他称之为宝贝的,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有人问到:“哦?能给你赵先生上一课的宝贝,那肯定是不得了,不知是何物件?”
赵宝翼呵呵一笑:“一幅清代临摹的耕田行牛图。”
众人听得一愣,有人笑道:“赵先生,您不是最痛恨临摹画卷嘛,尤其还是唐寅的代表作,您这开的哪门子的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赵宝翼笑了笑说道:“这幅画是临摹的不假,但在临摹的画纸下面,却是隐藏着真品,起初我也不相信,但就是这位苏小友,当着我的面完成了揭裱,让这幅真品出世,我活了大半辈子,见过那么多画卷,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不瞒你们说,到现在我的内心都充满了震撼呢!”
几人看了苏锐一眼,有人对赵宝翼质问道:“赵先生确定收到的是真品?”
听到这话,赵宝翼脸色顿时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可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难道唐寅的画作我还能看走眼不成,把假画当成了真画?”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牛脾气,我也是出于好心,咱们这个行当,总有打眼的时候,我的意思是,你多留个心眼,多甄别几次,别最后闹出什么笑话才好。”
听到这话,赵宝翼知道对方没有恶意,脸色回转了不少,说道:“不会有错的,你们没见到苏小友高超的揭裱技术,说来,除了南宫先生,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别人用孟氏揭裱法。”
这个时候,一个年纪和赵宝翼差不多的男子走了过来,向苏锐问道:“你为什么会孟氏揭裱法?据我所知,会孟氏揭裱的,没有人姓苏,是谁教给你的?你可别说是自学成才!”
“南宫先生说的不错,我的确是自学的..”苏锐笑了笑,继续道:“从一本黄宣摘要中看过孟氏揭裱法的简章,便没事的时候鼓弄过两次。”
黄宣摘要?
南宫岸眉宇微微一皱,他没有听过这本书,不太相信的问道:“你这本书从何得来?里面又是记载了几种揭裱方式?”
“地摊上买来的,几种我倒是没具体数过,不过七八种应该还是有的!”苏锐说道。
听到这话,南宫岸神情一怔,随之有些激动的看着苏锐:“这本书现在可是在你的手里?”
“应该在吧,时间有些长,我忘记放哪了!”苏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