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公主之尊,王后之位,不得夫君爱重,亦是难熬。两人看向公主,却见她本眼波流转,端详着那天外来物,听到她们二人的话,宛然一笑,轻抬下颌“本宫心中有数,此事实乃秦国礼官出言不逊在前,秦王虽烈,却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荷月毕竟年岁小,只较白榆长上一岁,听公主都这般说了,也不再多想,又高高兴兴起来。而红绯却还是心绪不宁,但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暗暗为公主前程忧虑罢了。
待二人退出内室,白榆躺在帐内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心中所想却没有她同侍女们说的那么轻松,心头涌起一股焦躁。她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同楚国更无甚感情。但今日听那礼官嗤笑嘲讽,却似在原世界被那蛮横无礼的异国大使恶意中伤一般,叫她难掩怒火。
夏国到了她那个时代,真可谓群狼环伺,白榆跟着老师处理外交事务,更直面其贪婪面目。她没有父母亲人,被国家抚养长大,受副首相教诲指引。一朝穿越,心灰意懒了些时日,今日却还是被这相似的一幕激得心神摇曳。
也不知原来的公主去了哪里,莫非是去了她的身体?该如何处理自己身上的责任?白榆左右睡不着,掀起帘帐,却见匣中缝隙透着红光,心头一跳,疾步上前打开——传承胸章正散发着柔纱般的红色光辉。白榆双手捧着它翻来覆去的摸索,扣扣弄弄,见都没有反应,又犹豫要不要滴一点血在上面,毕竟听人说过穿越小说里好像不少都是这样写的来着。
“别给我浇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道机械音响起,却好似还带了点气急败坏的音调。
白榆冷静地扔掉刚找出来的匕首“喔。”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白榆想了想道“我要回去。”
“不行。我是公主升职系统,不是许愿神!”还有,你的第一反应不是应该惊异地问我是什么东西吗?怎么上来就许愿了?我们很熟吗?!
“喔。”说罢,穿着余白色亵衣的柔美女子将胸章往枕下一塞,利落地掀开被子,竟是准备翻身入睡了。
呵,看她找了半晌匕首的热闹,现在才吱声,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系统,还有这羞耻到爆炸的名字是怎么回事?这玩意儿应该给隔壁数据部那个恨不得把自己埋进穿越言情小说里的林工吧?怎么跑到她这个外交部的身上的?
“......”
“喂!”
“白榆!”
“......”
“我有办法。”
话音刚落,一只素手探入将它摸出“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我要晒月亮。”
“有病?”
“我要补充能量啊!!!”
虽然心里对这个怪声怪气(?)的不明物体持怀疑态度,白榆还是决定带它到庭院里,沐浴它所说的月之精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白榆正费尽心思向守夜的红绯解释自己只是想赏月,不是思乡心切,更不是荷月所一直担心的被鬼上身了。。。那一边,秦国迎亲官员歇息处,亦有人夜深难眠。
“大人,秦都传信。”大祭司检查完火漆,挥退夜行者,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双相城”男子沉思不语,少顷,唤来侍卫“礼官文勤大人何在?”
侍卫吱唔不敢答,祭司心道不妙,厉声喝问之下,侍卫才不得不吐露实情“文勤大人说,楚女猖狂,要杀一杀她的威风,今夜潜入公主府邸......”
尚未说完,祭司一脸铁青疾问“何时走的?”“刚走不过半个时辰,大人赎罪,实乃文勤大人再三责令属下莫要告知大人”祭司一时之间气的气血上涌,也顾不上处置侍卫,带上小童趁夜色向公主处赶去,楚国公主是大王经年谋划之棋局上极为重要的一枚棋,绝不能为其一时意气所误!
待祭司一路疾驰,赶到时,却见文勤魂不守舍地从府邸墙头落下,见他携怒而来,竟还神情恍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