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用急,以后城建好,你们这里不会比濠镜澳差。”
众人看向秋莹,秋莹只好顶上:
“殿下,大家也想种棉花。种出来的棉花上交也成,主要是想吸引一些商客来此。”
现在港县全力建城,发展的东西连自己用都不够,商客再多也没用。
“这里不适合种棉,待城建好后,我在这里弄两间药坊,还可在这里卖酒精,一定比棉花更吸引人。多招些商人来此做生意,不用死盯着一样东西。”
“多谢殿下,”大家兴奋了。
他们知道,广州那边之所以能如此快火起来,李寿的药坊酒精起了很大作用。
向盛利看了秋莹一眼:“原本泉州岁红楼的卢东家来此,想在这里自己建幢楼房开间青楼,可惜秋莹没答应。要是这里有间青楼,更能留住那些商人。”
李寿有些好奇:“向老说得有道理,夫人为何反对?”
秋莹叹声说:“青楼是最肮脏的地方,再清白的青楼,也有逼良为娼的勾当。没有任何女人,天生愿去那些地方。公然做出违背她们意志之事,是对这个太平盛世最大的讽刺。”
李寿呆住,他以前还想过要禁青楼,现在完全没想过此事。
并非忘了,而是他在无形中,发生改变。
向盛利见李寿发呆,以为对秋莹的话不满:
“在殿下面前胡说什么?女人天下就得听男人的,让她们服侍男人,有什么不对?”
秋莹看都没看向盛利,对李寿说:
“殿下让那些女孩也能上私塾,说明认可她们在这世上的地位。何不禁了青楼,就算不禁,也要立下规矩,让他们不得肆意欺辱青楼女子,更不得做逼良为娼之事。”
同行之人又惊又急,他们生怕秋莹这些话,触怒李寿。
李寿重重出了口气,牵涉太广,关闭青楼暂时不可能,但其它的李寿能做到:
“夫人说得是,回去我就处理此事。凡逼良为娼、欺辱女子之人。无论任何场合,任何身份,一旦查实,皆重罚。”
秋莹激动得流下眼泪,她就是从小被卖到青楼,知道里面的所有事。
对那里极为反感,宁可得罪以前的东家,也不同意让他们在这里建楼。
秋莹向李寿跪下,李寿没能拦住:
“我代天下姐妹,多谢殿下大恩。”
……
秋莹对李寿算有救命之恩,对方虽是寡妇。李寿来这里,不好不去她家。
一家人拜完礼,李寿刚坐下,一个年青女子端着茶,来到他面前。
“殿下请喝茶。”
年青女子是个熟人,以前李寿被囚禁在这里,侍候他的丫鬟谢小敏。
李寿见谢小敏脸色发红,连声音听起来也很不正常。低头脑袋,看都不看他一眼。
“谢姑娘怎么了?我给你检查一下?”
“多谢殿下,奴婢没事。”
在旁边坐的秋莹,也注意到谢小敏的异常:
“小敏,你不是平时常说眼睛不舒服吗?殿下在这里,请他给你看看?”
“奴婢没事,”谢小敏说完,竟转身离开。
这就不正常了,任何人家的丫鬟,都不可能如此没礼貌。李寿问:
“平时她也如此吗?”
秋莹摇摇头:“我时常见她流泪,有时见她明明在哭,她说是眼睛有问题。我让还她去县城,找大夫治过。”
李寿问:“这种情况,可是在你相公死之后?”
“相公死后没几家里有事,回去住了一段时间。”
秋莹突然站起来:“殿下处决向季礼等人那天,我们也去看了。就是那天,我见她在刑场哭过,她说眼睛有问题。”
李寿一下子想到不少东西,端起茶杯闻了闻:
“将谢小敏带来。”
秋莹的丫鬟秋香离开没一会,传来一阵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