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广州四大家族,商家住宅规模不小,里面的人却不算多。
商家现在的人丁并不兴旺,又是一个女人当家。在广州四大家族中,已排到最后。
一间大厅,一群人围成一团,看着里面的场景,许多人不忍直视。
李寿拿着一把锋利小刀,在商娟的左太阳穴上,开了一个小口。
一股液体,流到下面的白布上。
“黑色的?娟儿的血怎么是黑色的?”
商娟的母亲郑氏惊叫出声,从商娟头上流出的血,竟是黑色。
李寿边疏导边说:“这是淤血,在她脑袋里积累好久,是黑色。将这些淤血排除,她就可以视物了。但要千万记住,清晨天还未亮时,才让她视物。不要看灯光,就看外面。让她从天黑看到天明,逐渐适应。”
众人又是一番谢意,手术完,李寿说到正事:
“商公子可愿入仕?”
入仕也就是为官,比明说要好听些。商家人呆住,商峰玉不敢自作多情:
“小时苦学,就是为了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惜我朝有规定,商人及子女皆不得从政。”
“愿就好,”李寿说:
“宝安县知县马大山已告老还乡,你要是有时间,明天就可以去宝安县当知县。”
商家人互望一眼,感觉像在做梦。他们从未想过,当官会如此简单?
“峰玉愿意,”商仁礼激动站起:
“多谢殿下栽培,峰玉一定不负殿下所望。”
一家人谢个不停。李寿这个决定,并非是看在商家帮忙的份上。
李寿从濠镜澳出来,就去了宝安,将他早就想踢开的马大山开除。
在李寿眼里,他的许多手下都是尸位素餐。
李寿现在急需要有文化的人才,他甚至想将有些文化的韩开泰封为官。
“广州这边,有没有文化方面的大才?不一定要大才,有文化,积极上进的都可以。”
李寿说完,又加了两句:
“身份不重要,父皇已同意,将这七州事务交给我负责。”
李寿想得很美好,朝廷并未答应让他提拔商人为官。
这事严重伤害到士族利益,捅到朝廷后,弹劾他的表格,如雪花飞向京城。
商家的人不知道这些,只知道李寿现在求贤若渴。苗秀立马说出一人:
“广州这边,有一个叫简卫学的人,才学非常不错,名动岭南这一带。此人在隋朝,才十六岁就考中进士。可惜当时天下大乱,他没有为官。”
李寿很动容,他知道现在的科举有多难。
连魏征这些人都没科举,居然十六岁就考中进士?
“他在大唐为何不为官?难道他也是忠于隋朝之人?”
“并非他忠于隋朝,”苗秀说:
“他家很穷,在隋朝为考官,就花了不少银子,无力再去考。只好暂时在这里,开私塾凑路费。哪知得罪一个大家族,没人敢请他教书。只得在街上,以字画为生。”
李寿有些惊讶:“什么样的大家族,能将一个有才华的名人,压到如此地步?”
苗秀扫了几个想动嘴的家人一眼,叹声说:
“贺州赵家。赵家先祖南越王的墓地,就在广州。有一年赵家来此祭祖,排场很大,路上所有人都得清场。简卫学性格刚直,看不惯,与他们讲理,还被打了一顿。”
“又是赵家?”李寿就算不相信王冠张,商家人的话他不会怀疑。
“赵家在这里的名声到底如何?”
商家其它人涨红着脸,想说不敢说,只能听苗秀说:
“家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娟儿的眼睛,就是赵显祖第三子赵连城所伤。赵连城在广州喝酒醉,当街调戏娟儿。娟儿不从,被他推倒摔伤。当时唐奉义以无心之过为由,判赵连城赔了一百两银子。”
李寿还准备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