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意拉拢吗?不过奇怪的是,公文送达偏偏赶到王崇走后,这时间还真凑巧。”南宫羽双眉紧皱,故作沉思状。
杨瑜闻言猛然双眼一亮,眼神中透出一丝杀气,冷声道:“传达海捕公文的驿卒是王崇有意如此安排的,如果我先接到公文,他王崇就是掉头之罪。而现在,他这是借我的手抓住大人,一旦日后出现变故,他一推二六五,巡检司肯定我算账。”
这次轮到南宫羽面带惋惜,长叹一声道:“杨统制,我现在就如同烫手山芋,王崇正是看到这一点,才会如此安排,他现在将我从你手上带走,押送至大理寺,即得到朝廷封赏,还落得个好名声。”
杨瑜眉头紧皱在监房内来回踱步,突然,他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南宫羽,冷声道:“大人,王崇没有能力置你于死地的。”
南宫羽并没有回答,看着杨瑜走出监房,他只是微微一笑,靠着墙壁把眼一闭。
虽然杨瑜说了半截话,但对聪明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杨瑜最终还是选择向职方司妥协,这样即使捞不到功劳,起码能保住自己的官职,毕竟有海捕公文作为挡箭牌,就算巡检司找上门来,也奈何不了他。
时至午时,监房门被打开,一位老狱卒端着饭食走到囚床旁,狠狠地瞪了南宫羽一眼,怨恨道:“这他娘的什么世道,当兵的给贼人喂饭。”
南宫羽并不恼怒,他挤出点笑容:“这叫断头饭,你给我送饭算是积福德,他日子孙必有好报。”
老狱卒不耐烦地摆摆手:“嘚嘚嘚!少废话,赶紧吃,等统制大人陪上差吃完酒,还要押你回庆安府。”
老狱卒的话让南宫羽内心一动:王崇向来谨小慎微,狡诈似狐,他怎么会在这个档口和杨瑜吃酒,他就不怕夜长梦多发生变故吗?
南宫羽耳边传来一句“死也做个饱死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双筷子野蛮地捅开他的嘴唇和牙齿,塞进一块酱牛肉,也因此打断了他的思路。随即,没等口中的牛肉咽下,一口米饭又塞了进来。
也不管被喂之人咽没咽下去,一口菜紧跟着一口饭,在老狱卒不耐烦的催促中,南宫羽被噎的直翻白眼,差点不用上断头台,就直接把人送走。
在塞进最后一口米饭后,老狱卒看着腮帮子鼓鼓的南宫羽,叹了口气:“哎!人生无常,这么年轻可惜了,娶妻生娃没?”
南宫羽好悬没把口中的饭菜喷出去,无奈之下,只能摇摇头。
老狱卒砸吧砸吧嘴,喃喃道:“可惜了,可惜了。”
临走之时,老狱卒解下腰间的葫芦,冲南宫羽晃了晃:“年轻人,自家酿的黄酒,整两口?”
见南宫羽点头,老狱卒便给他喂了两口酒,一股辛辣的暖流,从喉咙到胸膛,再到胃里,然后原路返回,直接窜到鼻子里,这让南宫羽身体微微有些发烫,同时伤口的疼痛感顿时消散了许多。
身体的变化让南宫羽有些诧异,想开口询问时,老狱卒已经走出监房。
又过了半个时辰,随着杂乱的脚步声,监房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是王崇带着几名军机卫,连同杨瑜一同走进来。
白脸的王崇此时已喝成红脸,打个酒嗝开口道:“指挥使大人,咱们又见面了,难怪你连手足的尸体都抛弃荒野,原来是急逃跑。”
南宫羽冷哼一声,把眼一闭。
王崇讨了没趣,只好下令军机卫上前搜身,确认没有夹带后,押着南宫羽刚走到监房门口,一个声音响起:
“等等!”
王崇面露不悦,转身看着杨瑜:“杨统制,你这是何意?”
杨瑜谄媚一笑:“王大人,依律,都城三司到巡防衙提犯人,需要签署移交文书,手续不全我就放人,如果上差责备下来,我也不好答对。”
“为何刚刚你不提醒本官。”
“咯!”杨瑜打了个酒嗝:“大人,您难得来一次巡防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