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为天人,速速奔走而去。
唯独那些稍有武韵的侠客仍在回味那一掌之力,如何造就这剑光之影,灵性索然。
“看门恶夫。”
少年怒骂一句,大摇大摆吹着口哨进了那城。
那瘦马也颇为应景,在大门前粗水长流。
老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越来越喜欢这娃娃了。
进了城,少年才相信这月下镇果然没有穷人,倒是这身穿着,有煞如此风景。
只见街宽八仗,用的是青州一等一的玄武石铺就,石上刻有精美的青花与鲤鱼。这街长长,挂在花灯之中,似乎没有尽头。街道两旁则是红砖绿瓦,楼阁金碧琉璃,鳞次节比,好比那天上仙宫,光影所至,灵气长绕。
最令人惊奇的是,初秋中绽放的桃花,花瓣落满地,满城皆在花舞之中。
踩在行人的脚下,发出“呲呲呲”的清脆花香。
如此灵性之地,恐怕要得益于身处通往剑域的传送要口。
这老少也相当默契,停在“天下锦衣尽归出”的裁缝铺前,互挑眉,大步踏入,把那花香一并带进。
那蜀州不知何时多了个苏姓大族和那行走江湖的主仆。
看人先看衣,这老少深谙此理,此时令牌加身,必当从容不迫,锦衣玉裘,雕佩古玩,一样不能少。
毕竟欲做那搅动风云之事,首先看起来就得像那类人。
一位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中年掌柜迎了过来,屋内并无打杂的下手。
“先生、公子,需要些啥,随便看。”掌柜倒也不嫌生,笑眯眯道。
这中年掌柜眼力十足,一眼看出老头是个练家子,至于那少年,眉目虽好,根骨却不入流。
做了几十年服装买卖的掌柜,他慎知,取人以衣,必为所害之理。
少年也不啰嗦,取出悬玉令牌,往掌柜手里一扔。
只见那掌柜定睛一看,怔怔中双膝不觉落地叫道:“少主,请随我来。”
少年也不怪,自知这块令牌对这月下意味着什么,只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叫自己少主,不觉神清气爽,头顶生烟。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古朴宽敞的大厅。
只见那大厅中悬挂着上百种颜色各异的上等锦衣布料,长短厚薄,一一铺张开来。白色如秋露,透明婉转。红色如波光,欢喜醒目。蓝色如水纹,静谧安神...凡此种种,皆不可数。
中年掌柜唤来老仆,为这老少分别量了尺寸。
少年甚是满意点点头道:“不愧号称天下锦衣尽归处”。
“少主见笑。”掌柜说道:“请稍坐片刻,用些茶,半柱香时间,将这世间帝王锦衣取来,为少主定做些华美之服。”
少年也不多讲究,落入主座,老头和掌柜坐于两侧。
“看茶。”
一对秀气的丫鬟中规中矩将泡好的茶端上来,心若洪钟,目不敢视。
猜不透这粗布烂衣的少年竟如此尊贵。掌柜口中的少主究竟是怎样的人物,不敢深想,退在两旁,听候差遣。
“掌柜客气。”少年老成道:“问些不打紧之事。”
“少主,请讲。”
“这月下镇的酒楼如何?”
“要说这酒楼,各有千秋,其中以四大楼最为著名,堪称天下一绝,分别是回春楼、听夏楼、长秋楼、卧冬楼。”掌柜抿口茶,面目恭敬道:“而这四大楼侧重不一,回春楼的青梅雨酒、听夏楼的烟火歌舞、长秋楼的花醋醉鱼、卧冬楼的卧榻听书为各自的招牌。”
少年呵呵一乐道:“还真是,吃喝玩乐,一应俱全,何其美哉。”
以掌柜的身份等级,全然不知这些酒楼背后之主尽归无道老者。他尽之责,局限于打理好这裁缝铺。
少年也不透露一二,盘算着如何消磨往后的时光,什么练剑习武,姑且往后靠靠。他深知,天命如此,易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