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王上动了动,起了身,还有些不舒服的靠在床榻上,目光紧紧的盯着陆心匪,冷笑一声,“桎梏?怎么可能?寡人如今贵为一国王上,谁敢拦着寡人做事?我与陆姑娘并没什么交易可做,今日就多谢路姑娘替寡人诊治了,此事寡人就当从来没有听见过。南朝使臣前往北朝这些事,寡人一定会尽心竭力的招待的,剩下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
“是么?”陆心匪反问道:“永安摄政王殿下也是这样觉得么?王上的确什么都不必顾忌,难道就不用顾忌他么?”
北朝王上呼吸一滞。
“王上曾经身为皇子,身份贵重,却被逼不得不流落民间、吃尽苦头,若非摄政王殿下相救,恐怕王上也无法回到北朝,登位成为王上。可王上是否知道,您流落民间,不过是摄政王殿下一手安排的而已,目的就是为了给您曾经的兄长造成威胁,一旦出事就立刻将您推上去,从而掌控北朝。难道王上一生就想留下这样被人操控的命运吗?难道王上就不想自己做出北朝的一切事宜?北朝不过是个附属小国,也许终有一日会被永安一口吞下去,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北朝了。这一切,王上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吗?”
“你说什么?”北朝王上双眼瞬间放大的质问道:“你说寡人当初被放逐北朝,是摄政王殿下一手安排的吗?”
“当然是,这种事情,我又怎么会瞎说呢?只能说摄政王殿下一开始就打算利用你达成自己的目的,将您放逐,又将您救回来,在扶您登位,自然而然就会让您对他感恩戴德、百依百顺的。”
“寡人……寡人以为,以为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寡人以为是自己命不该绝!”
“上天能够安排的事情太少了,泥塑的佛像通常都是含着悲悯的望向世人,他们不会出手拯救世人的,只有自己才能够救自己。”
“那你来找寡人是想要做什么?寡人不过是个小国王上,能耐有限,这一生的命运就只能是受制于人,你想要的寡人帮不了,也不能帮。”
“王上并不是能耐有限,而是缺少一个契机,一个合作的伙伴而已。”陆心匪话锋一转,渐渐将话题引到自己的身上来,“方才我为王上诊脉,王上除了今日的急症以外,身体里还隐藏着一种慢性毒素。这种慢性毒素,虽然不至于让王上的身体上出现什么不良的反应,或者是感到难受,但若是经受起另一种药物的催化,王上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历经种种痛苦,全身溃烂,生不如死而亡。”
北朝王上吓了一跳,都顾不得身体上的痛苦强行支撑起来了身子,“慢性毒素!?寡人并未服下什么药物啊!一直都是宫中太医随时伺候,寡人在饮食上一切都是万分小心!这怎么可能!?”
“王上仔细想想,真的没有么?”
北朝王上猛然一惊,他突然想起来,在被赵辰安救回永安王朝的时候,他曾经哄着他服下了一种药物,当时他惊慌过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吞了下去。
难道……难道就是那个东西?是一种慢性毒素?为了更好的控制他!?
陆心匪笑而不语。
她太知道了,赵辰安是多疑的,他不仅多疑,他甚至还不相信人性。
他绝对不会相信人类之间因为利益的驱使相互交融在一起的,他会用一种更加特别的方式去控制别人。
以保万全。
“这毒可能解!?”
“我可以。”陆心匪平静地直视着他,“我能帮上王上的显然不止这些,王上要不要考虑换一个合作对象呢?我可以让王上拥有最大权限内的自由,甚至可以让王上不再受制于人,重新掌管北朝的所有一切事宜,让北朝上下得以安居乐业。”
“你?寡人以前只知道你是永安王朝的郡主,是摄政王殿下的未婚王妃,你又有何能耐夸下海口,说能够帮得上寡人呢?既是他原来的未婚王妃,为何如今又与他为敌,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