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太后娘娘。”
赵哲安依旧是不为所动,礼节周全的恭恭敬敬地把人送走了。
“人走了?”
回到摄政王府之中,赵辰安正靠在椅子之上看着一卷又一卷的奏折,神清气爽、英俊伟岸的模样哪里有半丝病容?分明是个胡乱说出来的借口而已。
“太后娘娘已经走了,看这架势是很生气,而且并不死心,甚至说打算过几日还要过来。”
赵辰安放下奏折,神色淡淡,“正好,本王这几日也就称病不上朝了。奏折你让人按时送过来就行,本王会在自己府中批阅的,等过几日太后再来,应该这梁家的事情也可以落下尾声了,刑部已经抓紧在办了。”
“毕竟是太后自己的族人和母家,太后又哪里肯那么轻易的放手呢?”
“太后之心昭然若揭,她此时过来,本王见了,必定就是一通求情,本王怎么可能见她?这事儿本就是本王一手挑起来的,她又来求情,让梁家轻拿轻放,那这事儿做的还有什么意思?此事势必要让梁家彻底倒台,方能够不负此时布局之心。”
“其实梁家就算是不倒台,也碍不着皇叔什么。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纨绔子弟,这些年仗着太后和皇上的威势,胡作非为而已,皇叔也不必理会。”
“此时是不成气候,难保以后,梁家世族子弟当中若是出了个精明能干的,那不是任由梁家做大了,一发不可收拾。本王可不想留一只尖利的猛虎在身边,本王希望所有挡在前面的人都一一清除下去才好。梁家背靠皇上和太后,同样太后和皇上也会依靠着梁家。梁家若是倒了,他们二人就是无根的浮萍,要拔起来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赵辰安静静地看了赵哲安一眼,“你难道没看见今日早朝之上,皇上那铁青的脸色吗?他太知晓梁家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本王可不能等着那一日的来临。”
赵哲安点头道:“皇叔说的是,此事证据确凿,就算能够堵得住朝臣们的嘴,也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不出几日,梁家就彻底倒了。”
“此事抓紧去办,争取在本王痊愈之后全部结束。”
“是,皇叔放心。”
……
经过几日几夜的艰难行走,陆心匪终于抵达了北朝之中。
北朝王上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虚假的客套和热络,陆心匪默默的跟在两位使臣的身后,乔装打扮,脸带面具,让人并不能认出来他的真实身份,几人一行人,倒也是受到了北朝的热络款待。
宴席之上,丝竹声分外悦耳,陆心匪却是心不在焉的瞥着外间,她一定要争取找到一个机会接近北朝的王上,让这一切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她看着北朝王上生龙活虎的脸色,忽然心生一计。她将手中的一个小瓷瓶悄悄的塞到了鬼影的手里,又冲着北朝王上的方向努了努嘴,使了个眼色。
果然,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北朝王上突然脸色铁青的在宴席之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给北朝的群臣们还有侍从们都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开始口吐白沫的晕厥了过去,侍从立刻传唤太医过来,却只说是突发急症,太医们束手无策。
事情发生得分外突然,给众人都急得团团转。
这时候,金廉在一旁试探性地说道:“几位大人,我们一行人也带了大夫过来,这位大夫专攻于疑难杂症,医术分外高明,不如让她去瞧瞧?死马当活马医,争取能够让王上康复如常。”
大臣的无可奈何之间,也只得先试试,毕竟这北朝才刚刚安定下来数年,他们的王上还未生下子嗣,哪里又有合适的继承人选?必定不能出事,于是赶忙命人将王上抬入殿中,又让陆心匪上前诊治。
陆心匪上前给北朝王上扎了几针,脸色缓解,急促的呼吸声也变得平稳了起来。
北朝王上缓缓的清醒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随后却又昏迷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