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匪心中一颤,一种复杂的感动情绪,从心底一直一直的蔓延到脸上,他的眼眶微红,“谢谢。”
“别说这生分话,接着看戏吧。再说我也不是全为你,迟早有一天我也是要认祖归宗的,至少得让我母亲的灵位能够光明正大的放到台前上来,不枉她生了我一场。”
这一切,都是陆心匪亲手设计的。
蓝穆阳是不是先王的子嗣不要紧,更要紧的是这朝臣们还有天下人觉得他不是!所以她率先收买了南朝中的很多朝臣,让他们都保持着一致的口风,让他们死死地咬住这一点。
陆心匪又提前安排了那些舞女,让他们在上场之时,服下一种对身体并无大碍的药水,瞬间发作,但是很快就会消失。所以才会造成了一种天怒人怨的假象,至于外头暴雨倾盆,那可能都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他提前了解了南朝所有的一些风俗习惯,又拿出了一种特制的药水,涂抹在了那指骨上,温渊上去验明的时候并没有涂抹上,等到他验的时候趁机将那水药水涂抹了上去,无论蓝穆阳是不是真正的王室血脉,他的血都不会和那指骨相容起来的。
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进行了下来,若不是如此,她又如何能够轻易的掌控到了南朝的一切呢?
蓝穆阳拿走了一半的前朝宝藏,也该吐出来了!再加上蓝穆阳屡屡忌惮温渊,派人前来刺杀,若非温渊聪慧武功高强,只怕早已经是死路一条!
这边众人都在探讨着旁的事情,还有人一脸好奇的表情一样看戏。
只有蓝穆阳一个人陷入到了巨大的困顿当中,他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的这一切,他不是先王的子嗣吗!?他明明就是!
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忍辱偷生了那么多年,他才爬上近日的位置,他绝对不可能轻易放弃!又或许他真的不是先王的子嗣,才会被他那般对待,不得宠爱那么多年。可是无论如何,他的这份力气都不能白费了,他一定要守住这个王上的位置,否则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们这群朝臣是想要弑君吗?想要大逆不道另立新王吗?寡人告诉你们!绝对不可能!只要寡人还在这个位置上一日,寡人就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捧另一个人上来,想让我让出这个位置,门儿都没有!”
蓝穆阳双眼通红,异常癫狂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谁也别想把本王从这个位置上拽下来,你们谁都不可能!”
他疯狂的笑了起来,随后冲着身后一招手,大量的黑衣暗卫从他的身后屏风之后涌了出来,手中都拿着刀剑,身手敏捷的冲着在场中的所有人冲了过来。
场面一瞬间乱作一团,谁也没有想到蓝穆阳还存有这一招,他花费多年心血培植这些暗卫,除了监视朝堂、排除异己之外,可能也就是为了预防今天的这些事情吧。
“把他们都给寡人杀了!知晓这些事情的人,一个都别想走!今日谁也别想平平安安的离开这南朝!”
蓝穆阳几乎是疯了一般,沦落到如此境地,他也不在意到底有没有永安王朝或者北朝之人,他的目的就是一网打尽,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都不用开口说话,也永远都不会将这些事情都吐露出去。
众人忙着抽出刀剑抵挡暗卫的疯狂攻击,他们都是蓝穆阳这些年花费不少心血培植的,战斗力格外强悍,轻易无法与之匹敌。
一时之间,除了武功高强的赵辰安和温渊等人,其余人皆是陷入了困境当中。
剑锋直逼陆心匪而来,她慌乱中闪躲不及,赵辰安和温渊都在疯狂抵挡着,并不能抽出手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陆心匪即将被这刀剑刺中的时候,一道白色的人影突然冲了过来,替她硬生生的挡下了这一剑。
“扑哧”一声,刀剑没入到血肉之中,鲜血喷了陆心匪一身。
她吓了一跳,定睛看去,才看出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不是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