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穆阳的脸色,就像是一个青色的苹果,青绿交加,“仅凭你一面之词就能够承认此事吗?谁还知道?谁又能够知道?若是你找不出证据就敢在次妖言惑众,你信不信寡人直接将你打入大牢之中,剥了你的官位!”
“臣手中!有先王亲笔遗诏!”丞相朗声说道,气势惊人,“先王垂危之际,缠绵于病榻,特意将臣传唤进宫中,说了此事,为防皇室血脉遗留在外,无法接近宫中,先王因此特意手书遗照,命臣务必将此事促成!”
“你!?”蓝穆阳气得说不出话,目光阴冷地望着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温渊。
温渊笑呵呵地晃着扇子品酒,“看我做什么啊?我可没想认祖归宗啊!”
“先王驾崩,王上并未宣告天下,就匆匆继位,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什么。再加上王上是在外征战之时,先王后所出,这其中又有不少的波折,王上继位之时,并未祭祖。而今刚刚祭祖,就惹得如此天怒人怨,南朝祖先不宁,可见王上是因为自身血统不纯,才会惹得如此吧?”
丞相一字一句、面无表情地说道,将刚刚继位、刚刚过上好日子的蓝穆阳瞬间打入地狱当中。
“寡人就是先王子嗣,这一点难道还需要旁人来作证么!?”
陆心匪淡淡开口,“当然不用,若是想要证明血脉纯净,王上自身就足够了。”
丞相立即跟上,“先王在外征战之时,曾经断了几根手指,现如今那几根指骨还留在宫中供奉着。”
“若是想要证明血脉纯净,王上只需要取自己身上的一滴血,看看是否能够融入指骨当中,若能够与其相融,就说明二者乃是同出一脉。”陆心匪微笑着杀人诛心,王皇室血脉不纯,对天下人也是一个巨大的问题,若是想让天下人信服,王上就要好好的证明自身的清白。否则今日之事传出去了,让天下人如何来看待他们的王上?又如何效忠于他们的王上呢?”
话说到这份儿上,蓝穆阳他不证明也得开始证明了。
丞相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本身就不清白,被鬼门一通查证,将老底儿都给揭了出来,又收了那么多的金银财宝,他又怎么会不跟鬼门沆瀣一气呢?
立刻就有宫人,将先王的指骨给取了出来。
赵辰安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目光一直紧紧的跟随在陆心匪的身上。
以他的头脑,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陆心匪闹出来的。他只是想静静的看着,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这一趟之行,他并没有带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想耍什么手段,也不跟什么野心权谋挂钩,他只是单纯想来看看她,面对面的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下一次再看,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指骨一露面,温渊笑呵呵地走了上去,格外镇定,“丞相大人既然口口声声说我是皇室血脉,又不忍心我这个皇子流落在外,那我就勉为其难过来验一验吧,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个身份高贵的皇子呢。”
他伸出手,在自己的指尖处刺破,捏出了一滴血出来,血顺着指尖滑落,只是一瞬间就融入到了那指骨当中,没有半丝犹疑。
“臣等恭迎皇子殿下!”
“行了都起来吧,别那么客气,我也不是想要过来认祖归宗的,只不过赶鸭子上架不得不验而已。”温渊眨着眼睛,并无什么惊喜,淡定地将目光挪到了蓝穆阳的身上,“王兄这滴血认亲的确是真的,既然我这个做弟弟的都验了,王兄身为王上,是不是更应该验一下?如此,天下百姓心安了,这朝堂也就安宁了。”
“验就验!寡人何所畏惧!?”
蓝穆阳当着众人的面,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一样的站在那令人厌恶的指骨面前,划破了自己的指尖,缓缓地取下了一滴血,结果令人惊奇的是,那血从指骨上滑落,却并没有融入进去。
“这怎么可能!?这骨头有问题!”蓝穆阳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