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匪干巴巴地笑着,“呵呵呵呵……”
“是过得不好吗?本王瞧着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脸颊都已经凹下去了。”
说着,赵辰安就要伸手去摩挲陆心匪的脸颊,被她轻飘飘地给避开了,理智就是在那一瞬间恢复的,心跳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多谢王爷关怀,本座一切都好。”陆心匪轻描淡写的两句话,瞬间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他们再也不复往日的亲密,只是再熟悉不过的陌生人。
赵辰安心下失落,若无其事地抽回了手,“好就行了,本王却不好,因为本王的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着一个人。”
“真的一切都好,往日里我在京中,总会夜以继日的担忧着,我和王爷会不会站到对立面上,会不会有一天所有的恩爱都化为了泡影,现在很好,因为我再也不用担心了,我和王爷现在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上。”
“你这些忧虑,从来没有和本王说过。”
“说不说的,其实也没太多要紧。”陆心匪垂下眼帘,掩下心头的酸涩,“该发生的,终究都会发生。我与王爷相遇是命运的缘分,如今弄成了这副模样,王爷就只当今时今日缘分全都尽了罢。”
赵辰安眼中的绝望倾泻而出,他不顾陆心匪惊诧的目光,紧紧地握住她的肩膀,“本王说缘分未尽!它就尽不了!我与师父是少年恩义,教养之恩,不敢忘怀!那幅画像,不过是经久的怀念!我与你,才是同生共死的恩爱缱绻,才是期望于白头偕老的执子之手!”
都说人定胜天,可是缘分二字,谁又能真真切切地说得准呢?
陆心匪怔愣地看着他执拗而又疯狂的双眼,那张放大的俊脸再一次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她用力挣扎开,“王爷,该放手的时候还是应该放手的,就莫要再执迷不悟了。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我在外如此,人来人往的,若是看见多有不便,还是先进去吧。”
“心匪……”
陆心匪走的并不转圜,她匆匆地溜进了宴席中,坐在了温渊和离寻的身旁,平复着自己跌宕起伏的心绪。
“他没为难你吧?”温渊磨着牙说道,一双眼睛凉飕飕地瞪着刚刚落座的赵辰安。
“没有没有,肯定没有,别耽搁了,一会儿还有要事要做呢!”
离寻默默无言,替陆心匪倒了碗温热的酒水,又递过来了几碟子点心,“心匪,快吃点吧。你来的路上还没来得及吃,快先吃点,别饿着了。”
赵辰安坐在对面,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紧紧的盯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
寿宴开始,蓝穆阳似乎看起来格外高兴,他坐在首位之上,远远的拿着一杯酒水站起身来,“寡人今日寿辰,为表与永安王朝和北朝之间亲密友好的关系,还有与江湖诸位的信重关系,特意设了此宴,今日便希望能够宾主尽欢,大家随意一些便好。”
众人也能纷纷举起酒杯迎和着,只是心思各异而已。
南朝历来是有个传统的,就是当场王上要在自己的寿辰当日进行祭祖,蓝穆阳在前来赴宴之前已经祭祖完毕了。
这时候众人都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蓝穆阳也不时地举着酒杯下来,场面一时之间十分热闹,南朝后宫之中又特意排演了一场歌舞,貌美如花、婀娜多姿的舞娘们,就在正中央的地方尽情舞动着,腰肢轻摆,引得人流连忘返。
正当欢畅之际,却突然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一个舞娘突然间口吐鲜血、脸色惨白地昏倒在了正中央,双眼发白地瘫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与此同时,天空中又忽然下起瓢泼大雨,响起阵阵惊雷。
紧接着又有一个舞娘,从正中央跌落下来,摔断了脚踝,脸色煞白的蹲在一旁。
意外一个接一个的出现,让众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南朝中人素来迷信,加上蓝穆阳又刚刚祭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