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亡从来都不是一个结束,而是全新的开始。
陆心匪看完这封冗长的密信,手都在哆嗦,她的眼眶通红,不知不觉的流下眼泪,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母亲,也为了自己的身世,以及和赵辰安再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可能。
原来自己一直惦记、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成真了。
赵辰安,我和你无论如何,都无法走到一起了。
山水走一程,你我终究并非同路之人。人生南北多歧路,从今以后,也就只能君向潇湘我向秦了。
“心匪?”
陆心匪正强忍住情绪,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喜悦的轻唤,“本王进宫一趟,你是不是等的着急了?”
“不用着急,我以后也都不用着急了。”陆心匪目光冷冷地看向他,眼中含着复杂的情绪。
赵辰安嘴角的笑意还未收起,就看见了混乱的桌案上那副尘封已久的画作,他一下子慌了,忙上前一步将那画拿了起来说道:“心匪,你听我解释!这幅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是我师父!是我师父!于我有教养之恩,所以才做了这么一幅画,算是纪念了,她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
“你曾说过你待我一见钟情,发誓此生非我不娶,是否因为我的眉眼之间与你师父有几分相似?”陆心匪面无表情地说着,“你莫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这幅画的眷恋和珍重程度,你若是真的不在意,又何必将它保留的如此完好,压在最底下的,要不是因为哲安一通乱翻,不小心把这幅画带出来了,恐怕我这一生都要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乱葬岗上,天色光亮的时候,你看见我的第一眼失口叫出声,以为我是你师父。当时我并未在意此事,如今看来,其实一切都有端倪可寻。”
“不是……我待你或许动机不纯,但我绝对真心!”赵辰安一把握住了陆心匪的肩,“你听我慢慢给你讲,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心匪挣开了他的手,嘲讽地说道:“其实我也没比你好哪儿去。不过都是两个动机不纯的人而已。你知道吗,你眼角之下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你知道我为什么总问这个疤痕,因为我曾有一个推心置腹、可惜却生死对立,永远都走不到一起的人!他的眼角和你一样,也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甚至说你们连姓氏姓名都有些相似,你们的眉眼也有一些相似!冥冥之中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缘分,竟然让我们再一次相遇了!”
“你爱我,是因为他!?”
“是……也不是。”陆心匪微红着眼眶,继续说道:“我不是陆秉文的亲生女儿,那你知不知道我身世究竟如何!?”
“你知道的,我母亲是前朝之人,那你知不知道她其实是前朝的皇后娘娘,而我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前朝的长公主殿下!是名正言顺的前朝嫡公主,所谓的乱臣贼子!你知不知道,是你最敬爱的父皇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父母,毁了我的一切,你知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你和我永远再无可能!”
赵辰安一时愣在当场,听着陆心匪声嘶力竭的嗓音,脑中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作何。
“心匪……你……你说的莫不是……莫不是骗我的?”他所有的理智和淡定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我没有骗你,这样的问题我也不可能拿来开玩笑。”陆心匪擦干眼泪,“幸好你我只是定亲了,大婚还尚未开始,你送到郡主府里所有的聘礼,我都会一样一样给你送回来的。”
“别这样,本王之前说过,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解决,哪怕你是乱臣贼子,你只要在本王的心里是陆心匪就可以!”赵辰安指着窗外的天空,无比认真地说道:“你看看这江山,这天下江山更迭,代代相传,我们哪里能够料想到前人或者后人的事情。那时的你我还不曾出生,哪里来的那么多深仇大恨?”
“的确如此,前人的恩恩怨怨,何必牵扯到我们后人的身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