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几个时辰,鬼影就把密信送过来了,“主子,温阁主的密信,他传口信说让您亲自启封,若有任何事情,可立刻前往寒渊阁中寻他。”
陆心匪心中“咯噔”一声,有些颤抖的接过书信,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立即拆开,真相到底如何,温渊必定是查明了一切才会给她传信的。
还没等她拆开,就听见外头吱哇乱叫的传来一个人的声音,“皇婶!皇婶啊!快快快快!跟我走了,皇叔说有些事情要与你商量,皇叔现在有事进宫了,要我带着你回摄政王府等着他,正好他书房里面有几本书,还有一些画作什么的。你可以去了鉴赏一番,正好等着他,我有事儿要回去军营一趟。”
陆心匪叹了口气,心道也罢,到了那边书房再安安静静地自己拆开,静下心来看看也好。
“走吧,我随你一同过去。”
……
如果这一日开始,会发生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陆心匪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踏入过赵辰安的书房。
这是她第一次单独踏入赵辰安的书房,府中众人都顾忌着她是未来的王妃娘娘,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将她带了过来。
“王妃娘娘,王爷特意嘱咐了,他的书啊、画这些东西,王妃随意看。王妃在这儿稍微等一等,王爷一会儿就回来了。”府中的官家恭恭敬敬地说道:“奴才这就让人去给王妃上一些茶水和点心。”
“有劳了,我在这儿待一会就行。”
陆心匪四处瞧着,冷不丁地在赵哲安随意拿出来的一大堆画卷中看见了一个女子的画作,若是猛然一瞧,指定会以为是她,可是仔细看看,又不太相似。
是她么?赵辰安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画了她的画作?
不对!
那纸张泛黄,看起来明明是尘封已久。画上之人虽然眉眼之处和她有几分相似,可是穿着白衣,她从来不穿白色衣裳的。她的眼角之下有一颗十分鲜明惑人的泪痣,画上的女子并没有。
陆心匪头晕目眩,勉强站住稳住身子,心凉了半截,赵辰安,你待我千般好、万般好,说对我一见钟情,此生不许,是因为这画中的女子么?她是谁!?我又算什么?
这纸张虽然泛黄陈旧,可是却保存得十分平整完好,可见是你倾注心血、亲手而做,又被你珍而重之的藏在这书房之中许久,可见你对着画中之人的在意。
难道我陆心匪,就仅仅只是一个你怀念过去的替身么!?
“王妃娘娘,茶水和点心都给您送过来了,你还有什么吩咐可以召唤奴才的。”
“你等等,”陆心匪唤住管家,“我有事情想要问你,听说你自从王爷十岁的时候就伺候在他身边了,你家王爷之前可有过什么亲密的女子在身边?”
管家心下一凛,忙摇头道:“并没有,王爷这些年不近女色,是朝中众人尽人皆知的事情。”
不近女色,众人皆知么?
陆心匪冷冷地笑了,恐怕是因为心中多年来藏着一个人,无处可放而已。
她平复好心绪,将温渊送过来的密信拆开,缓缓地一字不落地看着。
一切就要真相大白了。
她这些年苦苦渴求的真相竟是如此么?
陆心匪的母亲,化名沈晗烟,其实是借用了自己亲妹妹的身份,她原本的名字唤作沈晗箩,那是前朝大族沈氏长女,在十六岁那年入宫,成为太子妃,和太子琴瑟相合、恩爱非常,太子登基之后,她成为皇后。
这一年,是前朝天元王朝二十三年。
沈晗箩为天元王朝皇后。
开国之初,一切鼎盛,百姓安居乐业,天下一切顺遂祥和,可是到了后期,各地割据,杀伐不断,天下之间战火纷飞,山河四分五裂。
战火不断,在每一次的战火洗礼中,天元王朝的国运日益衰败,很快就连前方兵士的粮草都无法供应的上了。这时候,一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