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了,陆心匪懒洋洋的靠在摄政王府的软榻上面,悠哉悠哉的喝着茶,这才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
“父皇面前,礼部尚书说的是庙宇修建,还剩余一些银子,所以便四处筹备,得了户部尚书的允准,剩余的银子给太后过寿宴。”赵哲安开口说道,随即冷哼一声,“谁不知道太后平日里最喜欢奢华,剩下的那一点点银子,怎么能够今日的寿宴呢?明眼人都瞧着呢,那今日的寿宴之上可都是珍馐美味、各色奇珍,就算是把兴修庙宇的钱全部用来过寿宴,恐怕也是所剩无几。”
陆心匪轻轻开口,“修建庙宇的钱户部尚书是不得不拿出来的,是皇上下的令,可这户部尚书万万不会批了这笔银子,礼部尚书不过找了个由头,谁知道他钱是从哪里来的?这里面必定是有鬼。”
“既然有鬼,咱们就把鬼揪出来。”赵辰安有些不在意地开口,目光柔柔地望向陆心匪,“本王已经派人去查了,这笔银子的来源一定有问题。”
“今日你身上穿的那件衣裳,派人收了吧,不吉利。”
陆心匪早就换了件家常的猩红外衫披着,一脸肉痛,她可没有摄政王殿下财大气粗,“那衣裳是你花重金找人替我制的,怎么能说扔就扔呢?有什么不吉利的,今日若不是多亏了这件衣裳,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太后身边的人呢,也真是眼疾手快,德妃都快掉下去了,她还有闲工夫把我推过去,要是真把我推下去摔死,说不定他也算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了,一下子清除了两个敌人。”
“无妨,本王再命人替你多制几件,”赵辰安财大气粗地开口,“太后恐怕是以为你掉下山崖摔死了,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
“临死之际,白如月都依然没有把太后和郑贵人咬出来。一是对我心中怨恨,希望太后能够替她完成心愿,把我弄死,二来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族人。”陆心匪不无嘲讽,“这时候倒来了这份侠肝义胆的劲儿了。”
三人正说着话,突然外间夜隐传来一声焦急呼声。
“王爷!不好了!皇后娘娘派人过来传了口信儿,说是白如月怀了二王爷的骨肉,已经二月有余了!”
“什么!?”陆心匪和赵哲安差一点连人带椅子全跳起来了。
这孕怀的可真是时候啊!
陆心匪立刻一连三问,“可有太医前去问诊么?确定是身孕吗?不会是服下了什么药物弄出假孕的脉象吧?”
夜隐顿了顿,勉强让大脑醒神,“皇后娘娘已经派了左太医前去问诊,确定是身孕。应该不会是服下什么药物导致的,因为事发突然,侧妃娘娘是在行刑过程当中恶心干呕,传太医来一瞧,才确定身孕,她本人也是不知情的。”
“皇上重视子嗣,二王爷也不会忍心自己的亲骨肉胎死腹中的,白如月这条命应该能再活一段时间了。”
“郡主,皇后娘娘还说,冷宫中的侧妃娘娘想要见您一面。”
“见我?”陆心匪讶异,“她恨不得一口把我咬死,她见我干什么?”
……
总的来说,礼部尚书办的这场寿宴太后还是很满意的。
奢华而又靡费,彰显了堂堂天家的尊贵之处。
“这陆心匪命可真够硬的啊!”太后咬牙切齿,“血肉之躯,那么多人亲眼看着她跳下悬崖,都没摔死了,今日证据确凿,也都没能把她一口咬死!”
“太后息怒,兴许只是死期未到而已。”青风开口劝慰着,“今日是太后娘娘寿辰,大喜的日子,可莫要这些事情烦心了。”
“罢了罢了。哀家暂且先不计较这些事儿了。你去通知御前的人手,让他们务必要小心行事,陆心匪还活着,就莫要让她看出来端倪了。”太后略一思忖,“还有那离寻,里里外外的都防着些。”
“是,太后放心。”
“另外……那白如月既然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