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这下子慌了手脚,脸色煞白。
她本想将事情全部都推到陆心匪的手上,没想到让陆心匪三言两语就抓到了问题的症结,直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一场太后寿宴,又闹出了人命。
皇上派宫中侍卫里里外外地开始搜查,硬生生地将人给拖了出来。
是个身强体健的小太监。
搜查的时候,他还正在隐藏自己身上的衣物。可惜太过于紧急,他沾了油的鞋子还没有扔出去销毁,就已经被人抓了个正着。
“是谁命你害了德妃娘娘,做下了这般事情!?”皇后厉声问道:“又是不是你给德妃娘娘的酒中下了毒!?”
小太监哆哆嗦嗦的,“不是……不是我,我没有给德妃娘娘的酒中下了毒!”
“那也就是说明折断栏杆,和涂油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了?”陆心匪轻飘飘的看戏,“这宴席之上的美酒都是御膳房统一送来的,可是这宴席上这么多人,别人的酒杯里都没有毒,唯独德妃娘娘的酒里是有毒的。看来是有人在上酒之后又悄无声息地在德妃娘娘酒中下的毒,那也只能是德妃娘娘的身边人了,否则离得太远也没有办法下手啊。”
德妃身边的宫女“噗通”一下就跪下了,“是……是侧妃娘娘命奴婢下的毒……奴婢若是不做,侧妃娘娘说就让奴婢的全家都死于非命,奴婢不敢不做啊。”
陆心匪冷哼了一声,这白如月找的都是什么软骨头啊!还没等送去刑房中严刑拷问,略微吓一吓,就什么都招了。
左太医略一思忖说道:“启禀皇上,三两日之前,侧妃娘娘说是身子不爽,来了太医院中让一位太医帮忙诊治,走的时候,手中还提了不少的药材。微臣在一旁,细心看到了,药材中还有一个小小的瓷瓶。太医院中的各色药都是按颜色来区分的,那一瓶的颜色是绿色的,是毒药,白色的才是治病的药。”
“是……是侧妃娘娘命奴才如此去做的,奴才本来就是侍奉宴席的人,侧妃娘娘特意吩咐奴才在宴席即将开始之前,在德妃娘娘的席位附近把栏杆折断,又在地面上涂抹了不少的油。还说……还说什么让奴才小心行事,因为那个油并不是御膳房平日里做菜时候用的,如果时间长了容易干涸。侧妃娘娘允诺事成之后,就许以奴才重金,还会命人将奴才送出宫去,和家人团圆。”
证据确凿,又有人证指认。
白如月是万万抵赖不出去了。
她将求救般的目光挪向太后和郑贵人的身上,企图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可惜太后早已若无其事地避开了目光。
“你竟然对德妃娘娘下此毒手!?亏你还算是德妃姐姐的儿媳,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看着本宫做什么!?”郑贵人赶忙将自己的干系撇清,她谨记着太后的话,出了事儿立刻把白如月这个蠢货推出去挡剑!
陆心娇也身在宴席之上,看此形势,又上前开口补了一刀,“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前些时日陆心柔假孕混淆皇家血脉一事,那位预备生产的妇人,也口口声声说是侧妃娘娘收买了她,并暗中差人将她送进宫去,那冷宫附近的侍卫也可以作证,侧妃娘娘曾去了冷宫之中看望陆心柔不止一次。如今侧妃娘娘又公然下手谋害自己夫君的母妃。做下滔天大事混淆皇家血脉,如此之人,实在是心肠恶毒。”
陆心匪禁不住心中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啊!这一刀补得,简直完美!
赵哲成怒不可遏中还带有一丝不敢置信,他怎么可能想到与自己青梅竹马,被自己眷恋多年的女子,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白如月的面前,望着那张依旧清秀的面容,一字一顿地问道:“我要你亲口说,到底是不是你,杀了我的母妃!?”
“是!是我做的!都是我想的主意,也是我安排的人下的毒!也是我在背后眼睁睁的看着她摔下高台,看着她